医馆的门已经关闭了,楼清抱着已经痛得痉挛的钟黎,用力在门上拍了几下,将人叫出来。
“什么人?”门内的人警惕地问了一遍。
楼清简单地说道:“霖铃阁楼清。”
那人这才开了门,楼清将彰显身份的蝉门银令给他看了一眼,下门的人这才放心地将人带进去。
“这是杀门的钟黎姑娘吧,怎么伤成这样了?”医馆的老先生连忙腾出一个房间,让楼清将人抱进去。
“别说这个了,快帮她止血看伤吧。”楼清看着脸色发白的钟黎,心中着急。
大夫立刻去取来药箱,帮钟黎处理了伤口,但是钟黎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伤口最深的一处在背上,衣裳都被划破了,伤口皮肉外翻,深可见骨。
楼清帮她翻了个身子,免得压到最要紧的伤口。
他在钟黎身边不眠不休守了三天,平时和钟黎打打闹闹惯了,心里总觉得看她是不顺眼的,可是今夜见她受伤,楼清只觉得自己紧张得都快要不会呼吸了。
不眠不休的三天里,他想了很多,之前向碧月表白,他真的是出于喜欢吗?忽然想起碧月开导他的那番话,说他只是将碧月当做姐姐一样喜欢,并不是男女之间那种情爱,他现在想来,觉得碧月姐说的是对的。
那他对钟黎也是一样的感觉吗?很显然,并不是,他在心里并没有将钟黎看作是前辈,从来没有,大概是平时吵架吵惯了,他总是骗自己,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看不惯钟黎,但好像事实并不是这样。
床上的人忽然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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