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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杨老先生归隐,这赤羽鹰也熄了风声,再无下落。”刘午盯着那雕像的眼睛里似也有钦慕。

    “是啊,后来也不知怎么就又被人修复了。我也是儿时听闻说絮南前县令有这一稀世藏品,这一去,竟是真的,倒也是我好运。”容市隐点头道,眼里看不清情绪。

    “听闻杨老先生雕刻技术天下无双,看来这位修复之人也是一高人了,只是这些年竟未听说过。”刘午有些遗憾的说道。

    “许是命里无此缘吧。”容市隐又看了一眼那雕塑,但只一瞬便挪开了目光,道,“且不说这些闲话了,劳烦刘伯替我打点下,晚间要去拜访左相,万不能有半分差池。”

    “是,老奴这就去办。”

    待刘午离开,容市隐转身,桌上悄无声息的多了一张纸,上面留着两个字:无异。

    容市隐拾起纸皱了眉头,京师既无异动,那隼弩少年究竟是何人?是如何悄无声息混到京师来的?

    ……

    “我真的不愿出席。”陆家后院,陆梵安撒泼打滚的朝着蒋眉雪道。

    “尽说些胡话,你父亲寿宴,你作为人子岂有不出席的道理,你啊,”说着蒋眉雪戳戳陆梵安脑袋,“这脑子里都装的些什么东西。”

    “我对父亲的敬重,又不仰赖那些虚礼。而且宴席上都是那些老官员这一句那一句的瞎恭维、打哑谜,太虚伪了。”陆梵安故作夸张的打了个寒颤,“我又不是官场上的人,平白听那些污了耳朵。”

    “你不说这些倒还好,一说起这事儿,我就免不了要说说你了。”蒋眉雪换了一个姿势,陆梵安知道,今日他须又得听回经了。

    果不其然,蒋眉雪又开始了老一套的说辞,听的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你说说你,都二十四的人了,还整日里吊儿郎当的跟着一堆狐朋狗友瞎混。你可知,今年的新科状元几岁?”

    陆梵安恹恹的摇摇头。

    “今年新科状元和你同岁,”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陆梵安,“你是冬月生人,那新科状元是三月生人,充其量不过长你半岁,怎人家就已经是新科状元了,偏你还日日玩闹。”

    “再说,你可知那参知政事家的儿子,还要小你两岁,人已经孩子都三个了。你呢,我日日说要给你取个媳妇,你竟伙同着你那糊涂爹一起说尚早。”

    蒋眉雪喝了口茶,继续道:“你且看看这京师,有几个二十多岁还未成亲的男子?”

    陆梵安也不知他娘是如何每说一件事都能扯到其他事情上的,低声反驳道:“那状元郎不是还未成亲吗,我听说王俊他爹就有意同其攀亲呢。”

    蒋眉雪气的一口气倒不上来,捂着胸口指着陆梵安手直颤。

    “母亲,儿子错了。”陆梵安看母亲真动了气,连忙装起了正经,连称呼都换了。

    这会儿陆梵安蹲在蒋眉雪跟前认错,眉目间尽是乖巧。蒋眉雪瞧着他的转变,却不言语了。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似乎透过他,看见了另一个人。眼中也是他没见过的惆怅。

    他以为蒋眉雪还在为他忧心。连忙保证他以后会好好听话的。

    可蒋眉雪眼中惆怅更浓,惆怅之中还夹杂着害怕。像是忽然被勾起了万斤重的心事,那心事里似乎还藏着山雨欲来时的满楼风声。

    她有些不稳的站起来,道:“被你气的头疼,我得回去休息休息。”又唤道,“艳儿,扶我回房。”

    陆梵安行礼恭送,却在心里无奈的仰天长啸。看来今日,只能乖乖参加寿宴了。

    可他却没听见,出院子时,蒋眉雪对侍女道:“扶我去佛堂吧。”

    ……

    晚间,容市隐掐着时间来到陆府,此时前来参加寿宴者约已全部到场,容市隐进去后行礼道:“下官来迟,还望左相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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