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又凭什么替并不对付的他但这般大的风险呢。
“陆公子,在下先前就同你说过,我不会随着你胡闹。就算你那位朋友真有冤情,这也不是我能解的了的问题,王参议是朝中三品大员,其父又是位高权重的右相。”面无表情的盯着陆梵安,“陆公子是如何觉得我一个小小的六品翰林学士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又是哪里得来的自信我会为了你去和王家作对?”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被容市隐如此一通说法,饶是陆梵安,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陆公子高看容某了。”容市隐着眼里波涛汹涌的情绪,似是看到了那于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子的脸,一个血肉模糊,一个苍凉绝望。
“容市隐,你当真过分了。”陆梵安语气也染上了恼意,说完便转身离去。
“朋友?我配吗?”看着陆梵安离开的背影,容市隐喃喃道。
……
是夜,恐惧如同无形的网一般裹在身侧,黑暗也孤寂寒冷的融不开。容市隐瑟缩在破庙的角落里,耳边是呼啸的风,透过破败的门窗传进来,像是幽灵的呜咽。
他更加用力的环抱住自己幼小瘦弱的身子,突然眼前的门在黑暗里被人踹开,屋里竟然也有了昏暗的光。
一具尸体被扔在了他的脚下,那尸体生前着着的白衣,已是破损脏污,血迹像是泼上去的一样,连成一片。脸上已经找不出半点完好的皮肉,血肉模糊里甚至已经分辨不出五官。
小小的容市隐忘了害怕,他扑过去将尸体拦在怀里,歇斯底里的哭喊道:“娘亲,娘亲……”
突然怀里的尸体变了模样,是冰冷的年轻女子,面上一片惨白,嘴角却挂着一抹解脱的微笑,似乎还在道:“容大哥,我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活的开心幸福。只有容大哥幸福,薇儿才会觉得人世还有希望。”
怀里女子的形体越来越淡,容市隐带着哭腔慌乱道:“薇儿,别走,不要走……”
“薇儿,不要。”容市隐从床上猛然坐起,惊出了一身冷汗。
一只帕子被递到眼前,容市隐接过,下意识道:“多谢。”
可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卧房,一把抓住那人手腕:“谁?”
“疼,疼,是我。”黑暗中那人挣扎半天没有挣脱,容市隐借着微明的月色看清了那人的脸,可却一时分不清梦与现实,仍旧握着其手腕没有放开。
听着陆梵安的痛呼,容市隐才发现自己的两只手都死死的握着陆梵安的手。
一只捏着对方的手腕做防御状,可另一只却是像在拼了命的抓住什么,生怕一不小心,对方便会从手中溜走一样。
第11章 恩义
一盏烛灯,两相无言。容市隐和陆梵安坐在桌前,陆梵安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容市隐本为着方才的事有些尴尬,但看到另一个当事人半点没放在心上,心里暗自笑起了自己。
两个大男人,还搞起了羞涩,又不是闺阁中的女儿家。只是大半夜的坐在房里秉烛夜谈,似乎他二人的关系也没有好到这种地步。
“陆公子怎的又回来了,是我当时没有说清楚吗?”容市隐不咸不淡的开口,心道早些打发了估计还能再睡会儿。
“我与你相交,并不只是想让你救秦名。”陆梵安并不在意容市隐的不客气,一改往日的活泼,语气略低的道。
原来陆梵安半夜去而复返,在意的竟还是这件事,容市隐一时无言。他又能做什么回答呢,陆梵安可以不知,可他又如何能不知。
他们二人,从一开始便不可能是同路人。更不用再提他如今还同梁孝先谋划的事情,以及,他自己的筹谋。所以他们不可能真如寻常友人一般相交。
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