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容市隐刚才的亲昵状,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在张知志望着容市隐和陆梵安离去的同时,却未发现,角落里还有另外两双眼睛也在注视着他们。
严勋看了眼邓蒙子,道:“如今该怎么办,眼看着容市隐都要功名双得、班师回朝了。再这样下去,你可小心你的一家老小。”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邓蒙子依旧是那副老好人的样子,可那双不大的眼睛里却实打实的染上了慌乱,发恨道,“这一次,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
庄子后院回廊。
陆梵安脸上略有不耐,稍稍硬了语气道:“陈小姐,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不能带你去河边,你看这天气阴沉的,谁都不晓得雨什么时候突然就来了。到时候河道涨水,太危险了,不行。”
“你……”陈娇玉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这些日子,她与陆梵安渐渐熟稔了起来。陆梵安待人性子和善,每每见着她,更是一副如冬日旭阳的笑脸,嘴上也从来不吝啬夸赞。
所以她以为陆梵安应该是喜欢她的,毕竟第一次见面,她就见着了陆梵安对她容貌的欣赏。渐渐胆子也大了起来,这次求他带自己去河边,也并非是真的有多想去,只是想试探一下陆梵安。
陆梵安见陈娇玉不说话,以为她还没有死心,道:“且不说若真带你去了,容大人要扒了我的皮不说。我自己扰了容大人的治水进程,给一城百姓添麻烦,又于心怎安。”
陈娇玉见他把话说的如此严峻,脸上挂不住,掩面哭着跑了。陆梵安也思及自己是不是话说重了,想着改天再同她道个歉吧,待她想明白想和个道理,应该也是会理解的。
如此想着,一转头竟然撞上了不知何时也来到这里的容市隐,吓的陆梵安往后退了好几步。
只见容市隐看也不看他,径直从他身边路过,边走便道:“整日里就晓得瞎勾搭,勾搭着别人上心了又不负责,简直活脱脱一个现世陈世美。”
语气里竟带着几分幽怨,只是此时惯会抓重点的陆大少爷却只听见了对方骂自己。
快步跟上去道:“什么陈世美,你把话说清楚。不要污了小爷我的名声。”
容市隐突然站住,陆梵安一个没注意,直直的撞在了对方的身上。
容市隐转过身道:“你既然不喜欢陈小姐,又何必在她日日前来找你的时候,不说清楚。还处处油嘴滑舌的惹得人小姐心花怒放,待人对你上了心,你又故作不知,这究竟是谁教你的理?”
容市隐说着欺身上前两步,面目不善,迫陆梵安看他的眼睛。
“我,我是真不知,”陆梵安后退了两步,莫名的心虚道,“我从前跟着薛明明他们逛花楼,那些阁里的姑娘就说姑娘家都爱听些好听的,我就记下了。我见她们都被夸得挺开心的,也没见惹出个什么事来啊。”
容市隐无奈的扶额,强忍着耐心道:“那些花楼里的姑娘,哪个不是风月里的高手,会相信你那几句鬼话?陈小姐又是何人?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被自己的救命恩人,且是一个容貌家世皆不俗的男子日日好言哄着,怎能不动心?这又如何能作比?”
陆梵安在容市隐一连串的问下,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弄巧成拙了,有些不安的追着耐心已经用尽的容市隐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容市隐大步跨进了自己的屋子,头也不转道:“问你花楼里的姑娘去吧。”
说完狠狠将门关上,给了陆梵安一碗闭门羹。
陆梵安心知自己理亏,也不喧嚷,悒悒的边往出走便想办法。最后还是决定去寻陈娇玉说清楚,他惹得祸,还是应当他自己来解决的。
打定主意便往山顶庄子里走,可陈家仆从却道:“我家小姐不是去寻公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