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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樵看着张知志,一直听说县令直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纵使一向不喜官宦,对眼前的人,却并不讨厌。

    笑了笑道:“张大人说笑了,我不过就一乡野夫子,教黄口小儿识几个字,那日不过胡诌罢了。”

    张知志见容樵不愿意多说,也不再追问,这段时间他也看出来了,容市隐与容樵多不对付。

    而这容樵也绝不像他自己说的只是个乡野夫子。只是既然不愿意显露,那必然是有苦衷的。

    纵使好奇,可也不便再探听。

    恰这时,二人看见了陆梵安从外面路过,可陆梵安可却没有看见他们。

    张知志似乎想对容樵说些什么,可几次却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望向容樵的目光,带上了一些异色。

    ……

    陆梵安一直等在容市隐屋里,可直到月上中天了,屋子的主人却还没有回来。

    陆梵安等的有些着急,又有些忐忑,着急容市隐的晚归,忐忑见面后该如何说辞。

    就在这种纠结的心境中,连灯都忘了点上。

    就在陆梵安已经等的趴在桌上昏昏欲睡时,终于听见了门“咯吱”一声。被惊醒的人忙站起了身,却因起的太急,不小心将身后的凳子带倒在了地上。

    容市隐听见声响,沉了目光,拳风凌厉,扫向了陆梵安处。

    后者并没有看见容市隐的动作,但拳头过来的时候,却下意识的感受到了危险,忙道:“是我,是我。陆梵安。”

    容市隐听见声音,堪堪收住已经悬在了陆梵安鼻尖上的拳头。

    二人就着这个姿势僵持了一会儿,容市隐方收回拳头,转身找出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屋里霎时明亮一片,可他的心里一时却不知是何滋味,道:“你怎么还在?”

    陆梵安摸摸鼻尖,有些后怕,不好意思道:“还在的意思,自然就是不想走呗。”

    容市隐有些诧异的看向陆梵安,前几日还对他怒目而视的人,怎的这会儿又开起了玩笑。

    他不知道陆梵安究竟是何心思,便也不答话,只是静静的坐在桌前,木然的像是睡着了一般。

    陆梵安看着容市隐的样子,以为是自己那日的话说的太过分,容市隐还在同自己生气。

    将凳子往容市隐跟前拉了一下,与他面对面,眼里满是诚挚的愧疚:“那日,是我口不择言将话说的太过分了,对不起。只是当时……

    ”

    “我没有同兄弟姐妹相处过,这些日子是真的将容丰当做了自己的弟弟来看。他的死,对我打击很大,我当时真的没有办法去冷静的思考。”

    陆梵安低垂了头:“只要你能原谅我那日的口不择言,骂我打我,怎样都可以。但我真的很怕失去你这个朋友。”

    听到陆梵安向自己道歉,容市隐十分诧异,错的,不应是他么?

    只见陆梵安寻来一壶酒,倒满了两杯,道:“容伯父都告诉我了,容丰的死,只是意外。”

    将一杯酒放在容市隐眼前的桌子上,自己端起另一杯举到身前,小心翼翼道:“可能原谅我?”

    “我从未怪你。”我又怎舍得怪你。容市隐和他碰了一杯,端着酒杯神色不明道,“可你知不知道,就算当时我知晓……”

    容市隐的话尚未说出口,陆梵安便将一根手指放在了他的唇上。摇了摇头道:“我不信没有发生的假设,那是未知的,谁也不知道会怎样,你无需给假设也下一个结论。”

    容市隐将陆梵安的手指从自己的唇上取了下来,又顺势握在了手里,道:“对不起。”

    不仅是对不起容丰,也为自己的卑劣配不上陆梵安的情谊而抱歉。

    “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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