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
依旧是郊外不起眼的农户小院。
较上次满屋子站着泱泱的人,此时显的冷清了许多。屋子中间放着一张圆桌,摆着各色酒菜,可算上容市隐,桌上也统共不过三人。
容市隐坐于上首,右手边一位年须眉白发的老者,是先时御史台大夫,名唤康洵,以清正著称。后因弹劾王宝因,被害入狱。除康洵外,一家老小,皆被流放。
左侧是一形容有几分猥琐、眼神里却透露着精明的壮年男子。此人名唤宗明正,本为陆坤门生,却被王家收买。后被陆坤所察觉,于是就有了后来陆坤一手促成的,名不副实的朝中大员勾结隼弩之案。不仅除去了身边眼线,亦重创王家,使之险些难以自保。而他也因这一出戏,落了个功名双收。
这宗明正,便是那次被送进监狱的官宦之一。
容市隐笑着朝二人道:“如此深夜宴请二位大人,还望莫要介怀。”
康洵冷冷的将头别过,并不答话。
“大人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如今既是大人的人,那自然是大人随叫随到。”宗明正眼神在二人中间打了个转,笑着试探道,“不知大人这次传唤,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吩咐谈不上,”容市隐亦是淡笑,“主要是来给宗大人贺个喜。”
“给我?”宗明正似乎意识到什么,道,“在下愚钝,敢问大人是何喜?”
容市隐向身边侍从招了下手,后者会意,将康洵引至侧屋。这时才道:“如今有个能让大人再入官途的法子,虽是冒险,但若你能把握住这次机会,此后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宗明正脸上是止不住的欣喜,站起身给容市隐行了个大礼,道:“宗某必定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起身虚扶了一下,道:“宗大人言重了,请大人附耳。”
一番密谋过后,容市隐道:“大人,可愿意?”
“这般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会错过。”宗明正脸上隐隐有恨意,道,“那王家之前我为他们卖命,可后来事情败露,他们竟为了不被牵连,将我与王家摘离干净,害我妻儿皆亡。此次若非大人将我救出,我也已成地下亡魂。”
缓了缓语气,又道:“莫说日后荣华富贵还要仰赖大人,单就是为报仇,我也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那就有劳大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意有所指道,“这是一个月的解药用量。当时诸位服毒,实在是出于无奈。可谁知这毒竟是无解,只能抑制。还望大人体谅。”
“是,在下明白。”
待宗明正出去后,容市隐又命人将康洵带了上来,道:“康老一生磊落,最后却遭王宝因陷害。可您为什么不能将其罪行一一告知于我呢,这也算为您报仇了不是?”
“他是个畜生,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康洵愤怒道,“你统共救出了十几人,现在却杀的只剩两个,是没有了利用价值,还是说他们不愿与你这种人为伍?你难道不怕遭报应?”
“大人当真不愿配合?”容市隐并不管对方的气急败坏。
“我又不是宗明正那厮,趋炎附势,溜须拍马。你若想杀,就这一条命,你且拿去。说于你?谁知你又要做些什么腌臜事。”
“那这个呢?”容市隐皮笑肉不笑的掏出一块长命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