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及了陆坤,但依然不会任陆梵安受其牵连。而陆坤再于最后关头,假意用至关证据与梁孝先谈交易,如此,既能消梁孝先疑心,让他以为陆坤所作所为,皆为护陆家血脉,也能为陆梵安的安危多一层护佑。
可陆坤的信里,却并未提及这些,有的只是对陆梵安的忏悔和嘱咐,以及,为容市隐的开脱。
所有的真相都是在陆晓清的信里。
可容市隐看到最后,还是皱了眉,因为陆晓清竟然还提及了那件事。
容市隐担忧的看向陆梵安,那人却只道:“就算她不说,我也已经想起来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容市隐问的小心。
“那日我爹饮下毒酒去世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了,同他当时的场景一模一样。”陆梵安淡淡道,可却闭上了眼,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二十四年前,梁妤死后,蒋眉雪被抬为正室,陆坤借出公差之名南下,与海盗勾结,倒卖私盐。
蒋眉雪当时怀有身孕,娘家姐姐前来拜访。与之商谈起嫡庶之事,说只要陆勤安在,无论蒋眉雪肚子里的是男是女,以后生活总归难以安稳。
再加上如果陆晓清入宫,家中长子是陆勤安的话,肯定不如一母同胞的来的贴心。于晓清相助也甚少。
蒋眉雪当时并未有什么反应,刚刚八岁的陆晓清却在窗外听见了此话。
从前作为庶女,在京师贵女面前难免受辱,后宅中长大的孩子,心机自是不能以寻常孩子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