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别人,这样不好。
徐宴期说完,又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几眼。
熟悉,到底像谁呢?想不起来。
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
回来的路上,林东隅送闻羽回宿舍。
“我室友们都还好吧。”
“嗯,都很可爱。”
“其实还有一个人,叫徐宴期,他今天有事没有来,以后有机会再认识吧。”
“嗯,我们宿舍只住三个人。”闻羽似乎是不感兴趣,轻飘飘转移了话题。
林东隅和闻羽宿舍离得有一段距离,把闻羽送到宿舍门口已经不早了。
林东隅拿手摩挲了一下闻羽的脸颊,嘴唇轻轻在那地方碰了一下,轻得好像只有呼吸扑在上面,闻羽抿了抿嘴,又很快舒展开来。
“闻羽,晚安。”
闻羽回到宿舍,坐在床上发了一会愣。
他可能又在林东隅身上找了一个可以称为喜欢的小圆点,只是还太过浅淡,明天早晨一起来,也许就被擦得什么痕迹也没有了。
闻羽收起笔,打算去洗澡。
徐宴期一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做了许多梦。
一会梦见高考那天,他坐在考场上,黑色签字笔怎么也写不出字,急得他满头大汗。
一会梦见孟抒父母来找他家找他那天,一屋子的亲戚用一种悲悯的目光看着他和他父母。
梦里天马行空,像老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地转场,没有逻辑。
只是为什么又梦到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想到他了,不是吗?
他好像还是原来的样子,眼睛又圆又黑,下巴尖尖的,脸上带着清清淡淡的笑,没有过多属于少年心性的张狂,带着细水长流的让人安心的温柔。
他坐在图书馆看书,穿着蓝白的校服,青春又光鲜,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垂下,被徐宴期安安静静地握在手里。偶尔转过头看徐宴期,笑得眼仁弯弯。
梦境都是基于现实的,但是梦到他的寥寥数次都和现实无关,因为现实里的他们是没有在一起过的。
徐宴期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他躺在床上癔症一会,揉了揉眼睛,心里有些郁结。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因为自己与他之间实在太过贫瘠,以致现在在脑海里去刻意想他的样子都会有些斑驳不明,没想到梦里竟然还这么清晰。
徐宴期周一早上回到学校,时间还早,坐在椅子上吃早餐。
前两节没有课,孙一帆和林东隅不在,沈岩睡眼朦胧的,醒了又没完全醒。
过了一会,孙一帆回来了,给沈岩带了早餐。
“林东隅呢,没跟你一起出去吃早饭?”沈岩揉揉眼下来。
“他啊,陪他对象上课去了,说什么开学第一节课,他得去宣示主权。”孙一帆把东西放下,“徐宴期,七哥,吃了吗?”
“吃了。”
“你不去宣示主权?”孙一帆踢了踢半死不活的沈岩。
“我们老夫老妻的,不兴这个。”
“人也老夫老妻,还如胶似漆呢,当心你老婆跑了。”
沈岩打了个哈欠:“说的什么话,你早餐费没了。”
闻羽和林东隅在食堂坐着,里面稀稀拉拉人不是很多。
“你不用陪我上课的。”闻羽搅了搅面前的白粥,“我会不好意思的。”
林东隅笑了笑,摸了一把他的头发,闻羽眯着眼缩了一下脖子,像一只被撸的猫。
“怎么不好意思啊?”林东隅把声音放低,“那我老婆长这么好看,被别人惦记了怎么办?”
闻羽把勺子放下:“我不喜欢你这么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