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说话。
陈习从外面进来,看了看低头背英语单词的闻羽,又看了看林东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东隅站起来。把校服脱了放在闻羽桌子上,闻羽抬起头,看着林东隅眼睛,又低下头。
林东隅向陈习使了个眼色,陈习便和林东隅出去了。
“你知道他怎么弄的?”
陈习往教室那看了一眼:“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刚刚去厕所的。刚进去,就看见嫂子一身水出去了,然后到了里面,看见三班那几个傻在那笑,嘴里不干不净的。”
“说什么了?”
“说他一副装清高的样子,看着就烦,还有……”
林东隅舌尖抵了下后槽牙,眼里满是怒气:“还有什么?”
“说什么学校第一名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表面清纯,背地里不知道怎么骚,真想试一下。”
林东隅脑子“唰”一下炸了:“名字?”
“什么?”
“那几个傻的名字。”
这一年多,虽然闻羽没有答应林东隅的表白,但是周围的好朋友也都真真假假喊闻羽嫂子,有时被闻羽听到也会被警告不要这么无聊。
至于闻羽是双性的事情,林东隅早就知道了,毕竟一个学校,闻羽刚开始住宿舍,大家都是男孩子,闻羽也不可能瞒这么好。
班里的人一开始可能比较好奇,会看着闻羽闪闪躲躲地说些什么,后来大家觉得闻羽是个不错的人,安安静静,长得好看,成绩好,即使不爱说话,你有不会的问题问他,他也会耐心给你讲,也就没有人再议论这些。
而且学校之前也有过双性的人,是已经毕业的学长,他跟闻羽不一样,他爱打篮球,爱跑步,爱极限运动。
长得没有闻羽这么漂亮,就是很普通的男孩子,有时大家还调侃他:太爽了,能享受两种快感。
但那些人现在却不能以对待那个学长的态度来看待闻羽。
他的好看变成了他的罪,他的安静变成了装清高,他的温柔变成了装清纯。
他们开始在暗地里意,这个东西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泰然若之,长在一个自己得不到,也从看不见他们的人身上,就变成了一种罪。
变成可以随意取乐意的,用来彰显自己与众不同的谈资。
对于比自己优秀的人,不是大大方方的欣赏,也不是小心翼翼地接近,而是先划分圈子,把别人隔离在外,再去冷嘲热讽。
多傻啊,可是就有这么傻的人。
闻羽没有换上林东隅的衣服,一上午穿着潮衣服的他,不出所料发烧了,他难受得趴在桌子上抬不起头,老师让他回家,他迷迷糊糊地走出教室的时候,发现林东隅没有在教室。
闻羽病了两天,一直晕晕乎乎的,一会梦到在爸爸跟他说话,要教他骑自行车,一会梦到别人指指点点地骂他,说他是强犯的儿子,然后他梦又到了厕所里那兜头下去的一盆凉水,最后定格在林东隅给他校服那天的的眼睛上,闻羽醒了。
闻羽把手机拿出来,他看了上午八点半,他觉得他现在身体好多了,下午应该可以去学校了。
他划拉了几下手机,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又把手机放下,后知后觉地发现,是林东隅这两天天没有给他发信息。
之前林东隅经常给闻羽发微信,即使闻羽不怎么回,他也能自己一个人自娱自乐,可这两天他没有去上学,林东隅没有发一条信息。
闻羽也只想了几秒钟,就打住了,林东隅发不发信息,他并不在乎。
这时妈妈应该已经上班了,闻羽决定再躺一会,这时手机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