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每一天吗?
自从见到闻羽之后,他梦到闻羽过几次,只是在梦里,他再没有和闻羽在一起过。
梦里他也知道,闻羽是林东隅对象。
徐宴期想,还不如不要遇到。
闻羽清理收件箱看到了一条短信,他坐在床上,想了很久。
他平时不怎么点开短信,被一些广告和促销还有营业厅的信息占满了,毕竟现在没人爱发短信。
闻羽又读了一遍:“小闻,我们不反对你和东隅谈恋爱,但是你平时不要太黏着他了,虽然年轻人谈恋爱我不懂,但是今天家里有小孩生病了,让他回来,他说要先送你回去,我觉得这样很不好,很不懂事。”
闻羽看看时间,貌似是和林东隅一起去吃饭那天,他家里有给他打电话,说有事让他回家的。但当时他有让林东隅先走的。
闻羽心里没有多少生气或者难过,可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并没有黏林东隅。
他手指滑动着,把那条短信删了。
他能感觉到林东隅父母话里话外对自己的不满,但这事自己不太能做什么促力。
下午徐宴期上完课直接去了外面住,他觉得自己这几天好像一直在躲着什么,却又好像没有立场去躲。
闻羽回到宿舍还没坐下,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一趟,接到林东隅的电话,说自己的作业在闻羽包里,自己要过来拿。
“我给你送过去吧,我今晚准备回家,正好给你送完,从南门坐公交车。”
“好的,宝贝。”
孙一帆听到这声宝贝,打游戏的手都被酸了一下,一转眼就被抓死了。
“靠,猴子你不是信佛吗?怎么还杀人啊?”
孙一帆趁着复活的那几秒给徐宴期敲微信:“带我飞两把。”
“不带。”
“七哥。”
“叫哥也不行。”
孙一帆狗到最后,竟然逆风翻盘了,他找徐宴期嘚瑟,这时闻羽敲门,林东隅给他开门。
“战绩,你看看,你不带我也能赢。”
徐宴期没有回他,过了一会,徐宴期又收到了一条信息。
一张图,林东隅端着水,看着一旁,旁边漏出黑色书包的一角。
徐宴期一下子就认出来,那是闻羽的书包。
“七哥,我以后谈恋爱要是这傻样,求你扇我可以吗?”
“闻羽在宿舍?”
“恩,来送东西。”
徐宴期觉得自己打字的手有些烫,从心尖传出来的那种悸动的烫。
他这阵子有意避着,确实没有见到闻羽,他以为他见不到,就会很快变得跟以前一样。
不过是十七岁时的一个疤,总会好的。
可是当他谈到闻羽,他的心还是会闷着难受,是心动还是心痛,他说不清楚。
可能不动也不会痛,所以无解。
他把手机装在口袋里,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突然想到那时他特意绕一大圈就是为了见一个人的步履匆匆,那时夏天很热,天空很高很蓝,他总觉得那段路很短。他总可以走到那个男孩的身旁。
徐宴期没有坐车,就这么跑着,像一个疯子,他听到耳边的风声吹得他大衣的衣角猎猎作响。
这两年,他也没有一直念念不忘,只是偶尔耿耿于怀,他的潜意识里对这段懵懂的情愫早已粉饰太平,不过是年少时的爱不得,得不到,所以忘不掉的绮念。
他一直坚信,即使再也见不到闻羽,他也可以再爱一个人,然后好好过完这一辈子。
可是没想到会再次遇到他。
那些早已被自己和岁月安抚好的心思又再一次像春风吹又生的野草般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