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虽然走是走了。但是走的这么干脆,干脆到如此邋遢,内心就有点接受不了,不自觉就开口抱怨了一句。
“这人怎么如此不修边幅。”
项飞白听到这话来了精神,也想附和着骂人,以泄憋闷之情。
他还没开口,余沙的下句话就来了。
“还好长得好,也不算太丢人。”
项飞白:“……”
余沙感慨完这个,记挂起项飞白来。扭头对他说:“不说他了,你先画吧…………咦?你怎么看着不太高兴?”
憋了脏话的项飞白露出一个略微扭曲的笑容:“你看错了。”
余沙:“…………”
余沙:“哦。”
第三十八章
关澜走了,项飞白把东西放下,又仔细查了门窗,关好。这又才走到床边,准备给余沙上伪装。
余沙这么会儿的功夫也醒过神了,闲闲地坐在床上想事情,手指还落在床上一点一点的。
项飞白看他这样,熟悉的很,略叹了口气。坐过去,问:“又盘算什么呢?你如今又困在这里面。横竖都是瞒不过去的,早晚得被少阁主看出来。”
“怕是已经知道了。”余沙说,“碍着关澜这个北境世子不好发作罢了。”
说罢他扫了项飞白一眼:“人现在是正经的主子,你怎么还这样叫。”
“你管我呢?”项飞白调着手上的膏子,说着话力也重了些:“还有那北境世子,我原说又是你在凭春坊里寻摸了个什么人,撒了个弥天大谎。瞧你那态度,竟是真的?这么大的事,你一开始还瞒着。”
“我又不是故意瞒着的。”余沙搭他话茬:“原也不知道,昨日湖心小筑上险些死了,这人才露的底细。”
说起昨日,项飞白笑一声,手也停了:“………如今金盏阁外院是我在管,内院和长老院那边的消息也都通着,却也是等火烧起来了,才知道出了什么事。”
余沙见他神色不好,稍一思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摸摸他手,宽慰道:“你是我伴读,他防着你也正常。好赖听你之前说的,并未在公事上给你添堵,暂且凑合着吧。”
项飞白闻言沉默一刻,遂低了头看看余沙,声音放低了些:“你有没有猜测过,是我告诉的少阁主,才让你遇险的?”
余沙一听他问就笑了,“这是哪里话。若是你,第一日我就该和旬二一道被抓回来了。还轮得到今天,连湖心小筑都赔上了。”
说罢,他又想起绿江之前的样子,心有戚戚焉:“这下绿江指不定怎么伤心。她后续安排妥了吗?”
项飞白鼻子出气,哼了一声:“你还记得她?”
余沙有些窘:“本来想着她是阁里长大的丫鬟,总不好跟着我在外面蹉跎了。”
“那也得她自己来说。”项飞白开口:“你自顾自地给人安排好了退路,合该也问问人愿不愿意。”
这要是以往说起这些,话赶话说到这个地步,余沙很该同他拌几句嘴了。今日却不知怎么,据嘴葫芦一般,生生忍了这口气。
“确也是我的不好。”他垂了眼睛,语气都软:“可实在也没办法。”
项飞白见他这样心里也难受,扯开了话头:“…不说这个了,说说那北境世子。”
“嗯?”余沙奇怪了一声,“他又怎么了?”
“还他又怎么了。”项飞白简直觉得眼前这人怕不是痴傻了,“这连日来一桩桩的事,先是你灵堂前有人毁棺,人还没找到,凭春坊又多了个绝世美人。紫河车还偏偏在这事上不说实话。这些都还没个说法。又从凭春坊里找到个北境世子。这些要是一一往下细究,哪件都是麻烦。”
“还能怎么麻烦?”余沙心里透亮的很,“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