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了院子,一眼看到那堆锦绣垃圾,上面似乎还有个还算完好的香囊。
本不当回事,走了几步,他又想到,一会儿他要是找见余沙,总该有个信物给他,好叫人知道嘱咐的事已经办完了,免得他又心。
思及此,他走上前,把那个香囊拿起来,揣在了怀里。
这些事办完,他回去大堂,司恩还没走,在大堂的门边站着出神。关澜走过去,离得近了,司恩便回过神,抬眼看像关澜:“世子?”
“余沙去杀谁了?”关澜问:“你应该知道。”
司恩感觉脑侧一阵头疼,感觉算是才见识了这人的任性妄为,有些不可置信地说:“世子打算做什么?去金盏阁寻他?”
关澜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司恩顿时有些了悟为何余沙在沉巷提起关澜时,脸上那一抹控制不住的无奈。情不自禁地追问:“世子可想清楚了,如今绕岚坪上还乱着,漓江这样的是非之地,难道不应该早早寻了郡主,一道速速离开吗?”
关澜奇怪:“我把他们金盏阁的阁主绑了,他们不怕我杀人吗?”
这番言论实在是鲁莽又直率地紧,司恩不免多说了一句:“之前听余阁主所言,仿佛绕岚坪上动了武,不管如何,世子不回去看看吗?”
关澜思考了一下,开口:“不必。”
司恩:“……”
司恩:“如今郡主一个人在绕岚坪上,世子竟然不担心?”
关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们一行二十几个人都在她那边,哪里是一个人?”
司恩:“……”
司恩:“不……我是说,郡主一个姑娘家,在那样凶险的地方,世子未免也太托大了。”
“她是叶绾绾。”关澜开口,“逢香山庄的下一任家主,这种场面而已,有什么的。”
他这话说得毫不怜香惜玉,还有一股叶绾绾合该抗住这些事的坦然,着实让人有些啼笑皆非。
司恩失笑,开口:“世子这样……倒不像是对待女人。”
关澜说:“那该如何?”
他朝院落里一偏头,“我看你们那位陆姑娘,倒是被迫着全然是个女人该有的样子,活着的时候倒也没有很高兴。”
关澜这话说的十分稀奇,不光是冒犯,而且不像是个男人说的。司恩一时竟然有些语塞,不知道如何作答。
这种言论倒也不是不熟悉的,她当然听过,在墨书还没死的时候,她给她们上课,闲暇的时候也喜欢说这样的歪理。
说什么世人为何只靠那脐下二寸就能分出那么多尊卑规矩来,说女子应做什么,男子应做什么。可除了敦出恭以外似乎也用不到那物什,当真可笑。
如今墨书没了,居然是个占尽这世间好处的男人在她面前说这话,岂不讽刺。
算了,索性就告诉他,让他们这些人狗咬狗,又有什么的呢?
司恩想得越发凉薄,开口:“金盏阁内,他是杀那些长老去了,就在内院。值守弟子被带出去一半,应该也没有很多。”
关澜听了,忽然开口:“……这么恰好,你和余望陵认识?串好的?”
司恩闭了唇,从下往上眺了他一眼。
“……不算。”司恩说,“不过因为目的一致,余阁主推了一把罢了。”
关澜顿时有些无语,他这会儿开始,又觉得余沙真是个傻的了。素日里说自己这个不注意,那个不上心,到头来人家给他挖了个陷阱,浮土都不耐烦好好遮掩下,他就想也不想地冲进去了。
可是再往里想想,他如果不这样做,当初也不会开了客栈门让他进来,跑出去给他找夜行衣,再潜入金盏阁里救了他两回。
就这么妇人之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