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她怀里的已经凉掉的孩子,开口。
“你把孩子给我,我教你一个戏法。”
“你教她的什么?”洒金院里,司恩问:“教的你投掷的那手功夫?怎么又说是戏法。”
余沙笑了下,没多解释,只说:“就那么点时间,教她的也只能算是小把戏。”
“后来呢?”司恩好奇的很,“她做了什么?”
一点手上的把戏,是用暗器的人,长年累月用来锻炼手指的。楚弱一个妇人,实在是没法投出余沙那样的力道。
于是她另辟蹊径,用这招来下药。
她本来就是制香的行家,触类旁通,自然也懂一些药性药理。
丈夫,婆婆,她把药下在悄无声息的地方。后来出了事,主家请了金盏阁和官府的人都来看,也没抓出她的把柄,这事就草草收尾了。
“害两条人命。”司恩评价:“这可不止是为了那个被摔死的孩子。”
她说完这句话,沉吟片刻,忽然问:“那她后来过得好吗?”
余沙微微抿住了嘴角,没再说话。
她过的不好。
这个年头,一个寡妇,和一个孤女,其实差不太多。
她夫家的产业,是属于家族的。人欺负她寡妇失业,也没半个子嗣,只给了极微薄的一些银钱,和一间位置不太好的房子,就打发干净了。
楚弱本来还想捡回来制香的本事来谋生,可她又每每被毒杀了丈夫这件事魇住。总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手里出来的香,是不能再给好人家用了。
她也没有田亩,也没有别的技能。去给人家里做工?又多觉得她年岁上去,又一直是做人家商贾家的夫人的,干活不利索。她自己也不认识靠谱的中人来引荐。
既如此,寡妇还有条出路是学人改嫁?可笑她这一生都困在纲常里头,实在是再也不想为人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