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货真价实的火和苦。
小小姐怎么能给打扮成这样呢??!
她满怀着一腔悲愤,关澜也不念叨了,直接跟在旬二后面进了屋。只留着司恩和关澜在原地。
关澜:“……”
漓江的人真有意思。
司恩也看的莞尔,她在船上的时候听绿江就念叨过。虽然绿江是金盏阁的侍女,没怎么见过牡丹书院的人,但还是见过几次旬二的。以前牡丹书院还好的时候,有几次过年,都是她特地来书院给旬二上的妆。
她原先余望陵在的时候都继续管余少淼叫阁主,如今离开金盏阁,也还坚持叫他少爷。
“……也是挺有意思的人。”司恩进了院子,轻轻靠在一侧墙上,说:“他身边总是不缺有趣的人。”
关澜听了司恩这话,也不知道想到了谁,忽然警惕:“……他们没有那种关系吧。”
司恩:“…………”
刚才那句男宠是真的没冤枉他。
司恩:“没……不是,你不问点别的。你来码头也是为了……救他吧?我们进屋说。”
关澜勉强算是得到了个答案,暂时把绿江放在不需要警惕的范围,应了一声:“嗯。”
绿江满屋子追旬二要给她梳洗装扮的时候,司恩和关澜坐在餐桌旁边,略略把两边的事都交换了下。
在漓江的事,关澜醒来之后都听叶绾绾大致说过了,只说后面的。
司恩那日和绿江离了金盏阁,因为听闻绿江竟然能背墨书留下的书籍,一时情急,都等不了安置下来。当天就上了出漓江的船,买了纸笔,让绿江在船上誊写。
等确定了之后,她压着内心的激动,一方面小心地收罗了些东西,给二人做了乔装。另一方就一直在漓江附近的客船上跟船走。虽然中途一直在换船,但也算是断断续续半多个月都飘在江上。其一,是因为不敢贸然安置在漓江附近,其二,也是因为船上南来北往的人多,能打探些消息。
“本来打听到的是囚车应该是走陆路,但是也听说金盏阁的长老述职要走水路。我……多少还是觉得水路更可能,所以就选了这里下船。”司恩苦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只是想过来看看,说不定还能机会。”
说不定。
司恩咀嚼了一下这个字,确实觉得有些开不了口。余沙算了所有人的生路,结果这些人也都一个个就冲着些渺茫的消息,飞蛾扑火似地自讨苦吃,也不知道到底算是谁欠谁的。
关澜盘算了下她那边的消息,又把自己这边的说了。
司恩听到说余沙从水路被押送的消息是沐窈给的,又听到沐窈似乎现在还在给余望陵做事,微微皱了眉,问:“……如此一来,若是他们把情况报了上去,他们会不会就不走水路了?”
是个好问题。
关澜说:“水路比陆路快,肯定会先到。如果他们不在船上,我转陆路去追,能在他们进定州前追上。”
司恩听了他的计划,眨眨眼,想问些什么,最终还是垂了眸,没开口。
她本想问如果没追上怎么办。可是答案似乎也是非常清楚的。
没追上,那就去定州。
去劫囚,劫大牢,劫法场。
什么时候把人弄出来,什么时候算完。
她心里觉得不可思议,却又觉得理所应当。这确实就是眼前这人能做出的事。
不是北境世子能做出的事,是关澜能做出的事。
司恩微微张口,还想说什么,旬二和绿江那边却又闹出动静来。
旬二毕竟也只是个五体不勤的小姑娘。就算刚刚开始练武,体能也赶不上常年干活的绿江。
绿江把人抓着,看着旬二那乱糟糟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