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恩也有些头疼,好消息是能知道这艘船确实要紧,坏消息是这个情况很难神不知鬼不觉地混上船。
本来也是,金盏阁这么大阵仗,做点船只上的伪装只算是小打小闹,他们要还是真的漏的跟个筛子一样,怕早就给人弄死了。
司恩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总算想明白无论如何都不能坐以待毙,快速吩咐:“我们先去周边走走看看有没有从船上下来歇脚的人,打听下消息。他们这么大的船,大概还要停半天的。总不可能一点机会都没有。”
她拿了主意绿江就有了主心骨,当下一点头就和司恩各自散开去打听消息了。
她们这里的情况不提,码头那边关澜也在关注着船上的情况。
这是艘大船,甲板往上有两层。船身大概也还有一层。从他们丢下来的东西看。大多果蔬一类的残渣都应该直接扔江里了。只有些酒罐破碗之类的,还有些被扯坏的衣服肚兜。都用着几个大竹筐装着,一筐筐运下船。
别的东西倒不打紧,主要是那破衣服布料。几个人去搬的时候都彼此交换了些心照不宣的笑。
关澜没什么心思管这船上的人到底过得多糜烂,刚出漓江没几天还是要回定州述职的就这么敢玩乐也无所谓。
他就想到底怎么样才能上船。
实在不行。
关澜侧眼扫了一眼带着他过来的王力。
这船体积这么大,如果硬闹起来和他们打,确实也是条路。但是他毕竟是要带着余沙逃的,到时候他们可以一走了之。秋后算账的时候就不知道会不会连累王力了。
关澜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放弃了即刻就动手这个打算。
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他刚想定了主意,就继续埋首于眼前的工作。怎料他还在干活。他身边的工友们却又都对着船上发出了奇怪的感叹。甚至,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关澜被这帮人的表现整的莫名其妙,抬头去看,就看到船上走下来一波娉娉婷婷的女子。
……可能还有男子。
这一下下来六七个人,都穿着轻薄的衣服,无论男女脸上都施着脂粉,一看就知道施做什么营生的。怪不得引来了这些脚夫的注意。
而关澜看着这些人,也微微蹙眉。
这里面有个人,似乎有点眼熟。
—
红翡先前在船上闹了一夜,此时虚得很。她不知怎的,一坐船就晕得很。于是靠了岸就赶紧和另几个也想下船的人一起出来透透气。
这一路上去定州还好几天呢,不透气怎么行。
她和一同的几个人下了船,找了个离码头近的酒家坐着。有几个闲不住的,就商量着要去码头的摊贩看看,找找是不是有什么胭脂水粉的。
红翡没什么兴趣,她此刻还难受着,又加上昨日喝多了酒。胃肠十分不适,她趴着歇息了一会儿,就感觉又是一阵翻涌上来的恶心。随即招呼都没打,径直跑了出去,在酒馆的后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吐了个爽快。
等她总算是把胃内的东西吐干净了,这才想着再回酒馆,一回头,却看到几个人围着她。群洱彡〇流久洱彡久流
红翡惊了一大跳,定睛看时,却又发现其中一个人说不出的眼熟,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叫出声来。
司恩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问:“你怎么在这里,棋院的其他人呢?”
司恩脸上有伪装,看不出自然是正常的。但声音没变,红翡听她开了口,眼泪都下来了,开口说了话,还记着得压着声音别被人听见:“姑娘!你怎么在这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
红翡不能算是牡丹书院的人。她是牡丹书院覆灭后,被清歌新招进来,安置在棋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