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澜正在观察弟子们巡视的路线,准备随时换地方,听了这个思路,想了一下自己和朱正的武力差距,给予了肯定的回复。
哦,这个思路对。
余沙得到了关澜肯定,在思路滑偏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绑朱正可能够用吗?还是够用的,虽然说级别不够,但是这老东西惜命,如果真的绑了,那他绝对铁保命,什么大义朝廷都不好使。
余沙给予自己滑偏的思路一些错误的肯定,越想越觉得可行。
那问题就是怎么绑。
余沙不受克制地扫了一眼关澜的打扮。
色诱,肯定可以,但是肯定没什么魄力,太下三滥了。
而且为什么要色诱,那老东西配吗?呸。
余沙迅速否决了这个提案,看着眼前的木质船舱,一个更为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我们在船上放火你觉得怎么样?”
饶是关澜已经是虎的鼻祖了,骤然听到这话也还是愣了一下,迟疑道:“不靠岸吗?放火的话,你准备从江心逃走?”
“不全部烧了。”余沙和关澜商量:“这艘是标准的官船,到处都有救火的储水。只是要把朱正到甲板上。”
余沙说:“甲板开阔,到时候打起来你也放得开。而且宋福顺只是内力深厚,现在船开起来了,他要是毁船大家都得死。何况他要还想留活口邀功,到时候只会是对峙的局面。”
余沙默了默,还是习惯性地把最糟的情况说了:“最不济的情况,就算都失算了,在甲板上,我们还可以跳江。”
跳江也不一定会死,此刻离了码头,只要顺利上岸就是野外,到时候天高海阔,就很好跑了。
关澜听完,一锤定音:“行。”
宋福顺是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东躲西藏的人,不过是在船舱里躲了一会儿,竟然会一转攻势霸道起来了,底下人来报的时候,都不是很敢信。
“你是说有人在船舱内纵火?”
来报的底下人显然也是被这情况惊着了,脸上还有火燎出的黑烟,低着头应答:“是!是在厨司那边,点了几坛子油和烈酒。”
宋福顺大怒:“船舱如此潮湿!怎么烧的起来?!!”
那人把头垂的更低:“是,是朱长老带来的那一批舞乐优伶,那些布幔围帐都是极易燃的,虽然已经灭了一些地方。但是那二人十分熟悉船舱的构造,四处纵火。人员忙着救火,搜查的有些赶不及了。”
宋福顺此刻听着朱正的名字,即使是多年的同僚了也被他激起了一腔的火气:“那他人呢?!他带来的戏子惹了这么大的乱子,他人呢?!”
“去………去甲板避难了!”
甲板上,朱正一手擦着额头的细汗,一边在几个舞姬的搀扶下找了个地方坐下。
他刚刚用了药,此刻全身都发软,要不是刚才被那火烟吓得胆破,此刻怕是甚至都还在温柔乡里沉沦。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朱正不确定地想着,手指都有些抖。
是,开船之前,确实听余望陵那边来人说,也许关家那小子折返南下了,不过他也就当个笑话听的。
开什么玩笑,好容易离开了漓江,凭什么回来。就算是回来救余沙,余沙又不是直接丢了性命。亲自回来不如北上去找关净月,往朝廷那边游说游说,怎么看也比亲自南下抢人来的合理。
没曾想,人还就真的来了,不但来了,还又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朱正想着那开船前喂了药的余沙,嘿嘿冷笑了两声。且闹吧,那关家小子再能耐又如何,身边多了这么个拖累,闹得再大,到时候也得服软。
到时候关家世子落在朝廷手里,和北境的局势,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