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上单堂考核呗,毕竟功勋都已经扣了,虽然入堂没有任何希望,但去体验一下也好。”
“考核失败后,我再回武宁堂,狼狈是狼狈了点,但不回去又能去哪……”
提起上单堂,方永立嘴角更是苦涩,他自嘲的样子,像一只丧家之犬。
所有人都已经为,他已经是内定的上单堂成员,可丁犷春突然出事,他就成了一个最大的笑柄。
如果不是心疼功勋,方永立都不想去找不痛快。
“别气馁,万一有希望呢!”
秦近扬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方永立。
“没有万一……师弟你还不知道吧,我师傅离开山庄,敖宣议副庄主又在监视煌云派一行人,暂时回不来!今年主持上单堂考核的人,是许雯卿师姐和周年安师兄……”
“许雯卿师姐向来不屑过问弟子的琐事,所以应该是周年安师兄一个人说了算……”
方永立道。
“周年安?”
秦近扬一惊。
“嘘……不可直呼大名,周年安师兄最注重礼节,要尊称师兄!”
方永立连忙摆摆手,并且左右看了一眼。
还好,院子外没人。
这几天和以往不同,时不时就会有弟子来搬东西,万一把不敬大师兄的名声传出去,对秦近扬不好。
“呃……呃呃……好……我尊称师兄……”
秦近扬一时间心情更加复杂。
唉。
明年的这时候,周年安师兄应该是刚过周年忌日吧。
“苗东格还记得吧?前些日子,天天来巴结我。”
方永立突然道。
“记得!”
别说记得,刚刚还打了个招呼,语气有点不善。
“苗东格在中双堂是风云人物,原因是他和周师兄关系近,两个人是同乡,还是远亲,再加上他擅长阿谀奉承,所以得到了周年安师兄不少帮助。”
“如今周年安师兄负责上单堂考核,苗东格肯定十拿十稳!而我……呵呵,前段时间好几次当众驳斥他,让他被不少人指指点点,还有人嘲讽他见风使舵!这个人心眼小,心里怎么可能不记恨我……如果是许雯卿师姐主事,我再运气好点,或许还有一点点机会……但现在是周年安师兄管事,那我就是最没有希望的一个。”
“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眼见我起高楼,眼见我楼塌了……古人诚不我欺,呵呵!”
方永立脸上明明是笑,但眼神里却是对命运深深的无奈。
进不去上单堂,就只能在中双堂混日子。
可混日子也没那么容易,苗东格不会放过自己,他会放阴招,使绊子欺负自己。
眼看煌云派步步紧,各大宗门都在备战,自己被安排当炮灰都有可能。
“那个……方师兄,你也别太绝望,好多时候,绝处能逢生,一切皆有可能……或许,周年安师兄没时间管上单堂的事,你不就有机会了嘛。”
秦近扬不方便提周年安被杀的事情,只能宽慰方永立一句。
“机会?”
“秦师弟,你没必要这么安慰我,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也没那么脆弱,咱们还有很多顿酒要喝,你的恩情,我都还没报答呢!”
“至于周年安师兄,你就别瞎心了!他不久前就已经二品大圆满,距离三品一步之遥,据说是最有希望突破的弟子。而且他对上单堂极其热衷,丢了命也不会丢开这场考核。”
方永立叹了口气。
秦师弟品性优良,为人绝对够意思,但有个很大的毛病,就是有时候过于天真。
可能是从小经历的勾心斗角太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