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师兄,师傅急匆匆找咱们什么事?”
秦近扬又问。
按理说,晚上才召见他们去厚生堂。
“你不是一直想见见孙一舟师兄吗?我也挺久没见了,正好去看一看。”
冯夺英道。
“原来如此!”
秦近扬点点头。
孙一舟是吴生施的心头肉,也算自己的大师兄,可惜被周年安暗算,也不知道伤情怎么样。
……
“师傅,师傅……我俩来了!”
孙一舟已经接回厚生堂,冯夺英走到内堂,边走边喊。
这里没有其他弟子,他行为就比较放肆一些。
“师傅……这……”
冯夺英刚走进来,就是一声惊呼。
秦近扬也愣在原地。
“声音小点,不要喧哗,会打扰你师兄熟睡!”
吴生施看着眼前的棺材,示意两个人安静一些。
“师傅,师兄呢?您摆个棺材干什么?”
冯夺英压着嗓子,上前悄悄问道。
秦近扬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表情肃穆,朝着棺材鞠躬。
如果没有意外,棺材里的人,就是孙一舟,也是自己那个未曾见过面的大师兄。
很遗憾,最终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走了!”
“苦苦撑了这么多年,走了也好!”
“他可能是感应到了周年安已死,所以急着追到下面报仇雪恨。”
吴生施轻抚着棺材,彷佛和以前一样,拍打着爱徒的肩膀。
“唉……师兄,走好!”
冯夺英探望过孙一舟好几次,也算有点羁绊,所以表情哀伤。
说许,师傅说的也对,对师兄来说,走了也不一定是坏事。
他亲眼见过孙一舟的苦,也更能理解他。
起码,他没死在周年安前面。
房间里一片死寂,冯夺英剪了块白布,套在袖子上,秦近扬也套了块白布。
孙一舟唯一的亲人就是吴生施,所以葬礼比较简单,立个牌位,然后埋在合岚山庄坟岗就一切结束。
“你俩是他师弟,抬棺吧!”
吴生施道。
两个人点点头,就抬着孙一舟的棺材走向坟岗。
忙活了一会,棺材已经下葬,牌位写上孙一舟,一个人的一生,就已经入土为安。
秦近扬和冯夺英在远处等着,吴生施站在坟前,和爱徒再说说话,进行最后的告别。
很快,吴生施走过来。
“近扬,这是大江功无极卷,为师能力有限,总结的内容可能有不精准的地方,只能靠你自己理解……册子留着也可以,背诵后销毁也无所谓,如果没有大江功圆满的水平,也看不懂这无极卷。”
他把一个册子递给秦近扬。
“谢师傅!”
秦近扬点点头,抱拳一拜。
原本应该是很开心的事情,可遭逢葬礼,他也心情沉重。
刚知道孙一舟的事情时,他也曾想过让神医来瞧瞧,可那时候吴生施还在花银子救治,自己也不好多嘴,再加上要离开山庄试炼,就没有提起。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
有心无力。
又会机缘巧合错过许许多多。
原本可以试着救一下丁犷春,可他已经不知所踪。
可以试一试孙一舟,可他已经油尽灯枯。
永远顺风顺水,或许也就不是人生了。
“师傅,看……那个人……是庄主!”
突然,冯夺英压着声音,但惊呼声还是压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