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牛奶可以和送奶的叔叔说一下嘛，让他更换，老是把牛奶给我喝你可亏大了。”
路铭恩当即就凝固了笑意，果然，江满在和他划清界限。
“不亏，我挺乐意的。”
江满纠结地挠了挠耳垂，他该怎么回答？这么多年的语文真是白学了。“可，可我心里过意不去嘛。”
“那你再多给我买两颗棒棒糖，我那牛奶一瓶也就七块。我真的不亏。”
一时无言，江满败下阵来，“那好吧……谢谢路哥。”
“不谢。”路铭恩的笑意终于自然了些，他转过头不再面对江满的时候，瞬间变得面无表情，眼神冷漠。
没一会儿英语老师就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进了教室，接着是一道洪亮尖细的声音：“Class begin，good morning，everyone……”
江满一向不喜欢英语，英语成绩在平均分高达128分的班里显得比较差劲。
恰巧英语老师在讲重要的语法知识，江满喝牛奶喝得心不在焉，望着窗外眼神涣散。
“江满，你来回答这个问题。这里填什么引导词？”
老师也向来不喜欢他，不仅因为他拉低了均分，也因为他上课从来不听。
江满看着横线看了半天，也没弄清这是个什么句子，班里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路铭恩随意地往后靠，低声提示他：“whose，定语从句，表所属关系。”
“路铭恩，你小声嘀咕什么呢？坐回去，别提示他。”英语老师眼可真尖儿。
江满刚想说出答案，老师先他一步说：“你给我站到后面听课，坐着听你不认真，那就站着。”
“哦。”江满无语至极，拿着书站在后面，这反而让他更不想听课了，干脆拿书挡着脸神游。
英语老师不仅上课无聊，还拖堂，拖了五分钟。
老师一走，便有人开了后门，江意突然出现于此，他坦荡地坐在哥哥同桌的位置上。
“哥哥，是不是老巫婆又针对你？”老巫婆就是英语老师。
“没，我的问题，你来干嘛？”
“给你送牛奶，草莓味儿的，我热了一节课呢。诶，你有牛奶啊？什么时候买的？唔，哥把这瓶给我喝吧，你喝我这瓶，热的。”
路铭恩就在前桌，江满不好意思说好，但江意已经拿起甜牛奶喝了。
“我们老师会提前进班，我走啦，哥哥拜拜～”
江意就这样顺走了他的牛奶。
路铭恩全程没回头，只是拿着笔在草稿纸上随意乱划。
――
距离期末还有十一天。别人都在忙着复习备考的时候，江意和江满却在美美地谈恋爱。
早就通过物竞被保送了的江意缠着哥哥度过了一个荒
的周天。
他的精力充沛得像个不知疲倦的哈士奇，把江满折腾到周一一天都无精打采的。
直到生物老师传来竞赛结果的消息，江满才提起了些兴趣。
如江满所预测的那样，他拿了省二，路铭恩拿了省一。校长可开心了，加上上个学期的物竞国一和数竞金牌，他们学校这几年声誉一年比一年好，他能不高兴？大手一挥，奖金五千三千的发。
江满松了口气，他可以被保送Q大了，和江意同一所。这几天荒废学业的愧疚感终于减了不少。
“大家都辛苦啦，今晚，学校后街烧烤店，我请客，管够！”生物老师拿了八千的奖金，这会儿说请客别提有多豪气了。
参加竞赛的有七个人，都围着老师起哄。路铭恩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江满身后。
“小江，你会去的吧？”
江满被吓了一跳，“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