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韫沉思片刻,对焉云深附耳说了一番话。
焉云深皱眉:“你不能涉险。要查明其真实目的,还有别的法子。”
宋韫摇头:“我信裴红药。”
齐胤仰着头着急,汪汪叫个不停:“韫韫你说什么!你想做什么!”
宋韫又把刚才对焉云深所说在齐胤耳边重复了一遍,齐胤急得转圈:“不行!太危险了!”
宋韫安抚齐小狗:“吉人自有天相,我不会有事。”
说话间已经来到关押洛岱的地方,门外侍卫加了许多。
隔着窗户看,洛岱躺在床上,手脚戴上了镣铐,他自身却面无表情,完全没有挣扎的意思,仿佛粗重的铁链锁住了个破布人偶。
这样心如死灰的神情,宋韫在苏风举脸上也见到过,也是出于对男人绝望的情景下。
男人啊,恐怕只有写在牌位上才踏实可靠。
宋韫看了齐胤一眼,齐胤心领神会,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他马上会举爪对天发誓——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还大,他绝对不会像姓徐的一样负心。
“太后无恙吧?闵州天花肆虐,若是太后染疾,我方于康国倒不好交代。”
隔着紧闭的窗扉,宋韫轻声道。
里头沉默良久,荡出一声冷笑:“杀人诛心。同是太后,你是众星捧月,我是阶下囚。想看笑话,尽情看吧。”
窗户是紧闭的,只有送饭时才打开,保护洛岱不受天花感染。此时也保护了窗外的宋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