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庄得很,我叫你小姐你都不愿意,现在坐月子倒是很自在。你不会是和他已经……”
宋韫一把捂住铁牛嘴,让她把那些虎狼之辞吞回去:“少看这些邪门的话本!什么都没有!我一言一行都是以大局为重,怕走漏风声而已——你妹妹那里怎么样?”
听得出宋韫急转话题,铁牛耸了耸眉毛,掰开宋韫手掌,道:“我当然相信阿韫你,可那条瞎狗有没有安什么坏心思可说不准,话本里男人没有不馋的,你可别太惯着他。我妹妹没事。昨夜皇后生下公主之后,梦弦就被解了禁足了——连故意闹事的柔妃、不对,柔嫔都解禁了,她当然也没事。昨夜出了那么大的事,当时确实是有些惊慌。
但我今早能顺利进宫,想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皇后早产,怎么也怪不到阿韫和我家头上。”
宋韫闻言垂眸沉思。
昨夜事出紧急,李骋担心将有大变于是将宋韫身世和齐胤现状都告诉了大女儿,以好随机应变免得措手不及。
宋韫这边因为裴季狸早有准备,算是有惊无险。但柔妃主动寻衅引起皇后早产,险些害了皇后和公主两条人命,众人都以为皇帝会处置柔妃,结果却是轻轻放过,只罚了半年的月例。无辜被牵连的李梦弦当然更是无事,皇帝还赐了许多珍宝安抚。
这其中缘由实在复杂,层层叠叠环环相扣,宋韫回想起来便觉得头痛,他自己尚且没有完全梳理清楚,便不说给铁牛听了。
铁牛又问:“黑狗呢?他不是成天黏着你?去哪了?”
话音刚落,齐胤快步跑进内殿来,把铁牛从宋韫旁边挤开。
“哎!凭什么啊!从哪疯跑回来,脏兮兮的就往阿韫身上蹭!”铁牛对齐胤这个名义上的妹夫没什么好态度,许泽兰怕耽误他们商量正事便把铁牛带了出去,说让她和自己去小厨房看看早膳好了没。
“都办妥了吗?”宋韫指腹擦去齐胤鼻尖的汗。
齐胤点头,言简意赅道:“该见的人都见了,该说的话也都带到了。但变数太多,我们的胜算并不大。”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竭尽所能,接下来静待其变就好。”宋韫闻言眉头舒展了许多,长舒一口气,目光深邃空远,“快过年了。但有很多人过不了一个好年了。”
齐胤低头去蹭他心口:“韫韫生辰也快到了。”
“是啊,我都快忘了。”宋韫下颌搁在齐胤头上,“这次的生日就不过了吧,反正从前我也不过生辰。”
“怎么能不过!”齐胤顺势在宋韫耳根亲了一口,“正因为从前不过,今后每一年都要大办!韫韫马上十九,眼看着就要弱冠。一生就一次弱冠,十九岁生辰一定要好好过,为弱冠的大典积攒经验!这次的生日一定要过得隆重!”
“有时候想想还会觉得恍惚,我才不到十九,就坐上月子了。”宋韫无奈地笑笑,“纵观古今,这个年纪坐着月子过生日的太后恐怕就我一个了。”
“让韫韫受苦了。”齐胤声音放得很低,“这次是我第一次为韫韫庆贺生辰,无论彼时处境如何,我都要让韫韫平安喜乐。这样,岳母在天有灵,也会放心。”
宋韫两辈子加起来,从没真正过过正月初一的生辰。因为那一天不仅是他降生之日,也是他母亲谢庭霜去世之日。从前,父辈不愿触动往事,故意绕过。
今年,前路凶险,胜算不明,这个生辰要过么?
宋韫看着齐胤良久,埋头在他肩颈处,粗短的毛发有些扎人。
“衍之打算怎么给我过生辰?”宋韫在齐胤耳边问。
齐胤略微偏头,抵着宋韫耳朵说了几句,宋韫瞬间从耳廓到脸颊鼻尖都染上薄红。
齐胤看不见,但能感受到体温的骤升,“连孩子都生过了,韫韫怎么还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