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走,若非是看在他为救自己而受伤的份上,她才不会过来。
林轻染走得爽快,可回到青玉阁又是一阵气恼,她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生气,也搞不懂沈听竹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不是喜欢麻烦的人,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等明日一走,她就再也不用因为那人烦心了。
如此一想,林轻染很快就将他抛在了脑后。
第二日,林轻染特意起了个早,下人将她的行李一箱箱从屋里搬出去,先一步搬上马车。
林轻染见月影也背着包袱,那不是她的东西,她睁圆了眼睛问:“你莫不是还要跟我回江宁。”
她就知道沈听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了她,在她身边留个人算什么意思,而月影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奴婢已经不再是暗卫,从今往后,只听命小姐一人。”
林轻染愣了许久,才不确定地说,”你是说,世子把你给我了?”
月影点头。
林轻染追问:“他还说什么了?”
月影如实道:“回小姐,没有了。”
这叫怎么回事?林轻染垂下眼,思绪纷乱。
紫芙从院外进来,喜笑颜开道:“小姐可准备好了,大少爷已经到了,在花厅等着呢。”
林轻染顾不得再想,站起来身欢喜道:“哥哥来了。”
紫芙道:“夫人已经先过去了,让奴婢来请您。”
“我这就去。”林轻染最后看了眼她住了足有一季的青玉阁,才跟着紫芙往前院去。
刚走在庭中,她就见眼的看见了正负手等在花厅内的林诏。
数月没有见到兄长,林轻染鼻头一酸,提着裙摆跑上石阶,“哥哥!”
林诏回过身,见到不顾规矩跑来的林轻染,无奈折起眉摇头。
虽为商贾,林诏身上却不见为商者的圆滑世故,一袭藏青色长衫,更像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
林轻染一直跑到他跟前才停下,仰着小脸大口喘气,“哥哥终于来了。”
话一出,她就哑然扁紧了嘴,眼泪悬在眼眶,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
林诏原想斥责她毛躁的话也咽了下去,看着她红彤彤的眼睛,只怕是第一次离家那么久,害怕了,他安慰道:“好了,哥哥来带你回去了。”
林轻染用力点头。
林诏又问:“可跟府上人都道别过了?”
“自然了。”林轻染不高兴的咕哝,“哥哥还真当我不懂规矩。”
林诏不置可否地笑起来,两人陪着林氏一同用了午膳便准备启程。
林氏紧紧握着两人的手,依依不舍道:“有时间,姑母会回去看你们的。”
几人都清楚这话不过是托词,京城与江宁相隔之远,再见不知是何时。
林轻染一个劲儿抽噎掉泪珠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林诏是男子,虽不会像两人一样情绪外露,心中却也怅然,叮嘱道:“姑母不用担心我们,您好好照顾自己才是,有事就给家中来信。”
林氏喉间微哽咽,微笑着颔首,“再不走天就黑了。”
马车护卫都等在了府外,等在马车旁的清风见人出来,立刻上前笑嘻嘻道:“小的见过小姐。”
林轻染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一遍,清风被她看地毛骨悚然,摸摸后颈道:“小姐,您有话就说。”
林轻染似笑非笑地哼声,“你还好着呢?”
要不是他牵马牵的没了踪影,哪会发生后来的事,她哪会被沈听竹磋磨一路。
清风直觉不对,卖乖道:“还不是托小姐您的福。”
林轻染冷笑,清风抖了抖,“小姐快上马车吧。”
林轻染皱眉看向照壁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