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到他们必然不会同意,干脆换了种说法。
她挪到父兄身旁,装模作样道:“爹,我思来想去,不能白白被他欺负了,趁他现在病着,我该去欺负回来才是。”
林老爷嘶了一声,不留情面道:“你是我女儿,眼睛一转我就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无论林轻染怎么缠磨游说都不管用,说到后面她干脆闹起了脾气,哼哼唧唧的半真半假的哭起来。
林老爷又是叹气又是无奈,“你说你这是要干什么?”
林诏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心中有了猜测,“我已经设法去寻那治病的药,你就不用再心这事,至于其他的,若他能好起来,再说。”
连哥哥都这么说了,那就是真的不会让她去了,林轻染也干脆,转头就走。
她带着月影出了府,没有去别处,而是去了谢府。
谢淮得知林轻染来了,搁下手里的公文匆匆出去相见。
这是林轻染第一次主动来寻自己,他欢喜之余,脚下的步子也不由的加快许多,走到花厅外才拂了拂衣袍进去。
“轻染。”
听到声音,林轻染抬起头,“谢淮。”
谢淮看到她局促的捏着手,心中泛起软意,命人上了点心,笑问:“怎么忽然过来?我这几日实在太忙,不然就去找你了。”
“我。”林轻染垂了垂眸,本想客套几句,但不知说什么,便直接问:“世子,是不是曾住在此处。”
谢淮脸上的笑敛了敛,望着她仍揪在一起的手,“是住过一阵子。”
“还有在茶楼,他也在是不是。”林轻染问得很轻,语气却急。
谢淮那点欢喜淡去,她是来质问他的,他言简意赅道:“是。”
早就已经知道的事,林轻染也不知道问来做什么,她抿了抿唇,“我能不能看看他住的院子。”
谢淮很快站起身,仍保持着风度,“跟我来。”
林轻染跟着他绕过花园走到一处院落,无人住,下人也没怎么打扫,地上积了层落叶,清清冷冷。
院中摆着张躺椅,沈听竹是不是就日日坐在这里,她望向高耸的院墙,那后面就是她的雾月阁,那次纸鸢也是飘到了这里。
她竟一直都不知道。
“你,可不可以帮我去京城。”她实在是束手无策,只能寻求谢淮的相助。
谢淮温柔外表之下的强势终于透了出来,“轻染,我没有那么大度。”
林轻染呆住了,她隐约猜测过谢淮的心思,但他从不说,她也当不知。
谢淮笑了,“你求到我这里,想来是林伯父不答应,可我也不能答应。”他与林轻染细细说,“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了沈峙的状况,林伯父的顾虑我能理解,也赞同,所以不能答应你,还有一方面,就是我的私心。”
他凝着林轻染,“我怎么能放你去他身边。”
他已经迟了一步,便更不能退了。
林轻染几乎是从谢淮面前落荒而逃回了林府。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实在想不出该有什么方法能离开,夜里,她漫无目的在院里踱步,手里则揪着根枝叶在绕。
遽然,一道黑影窜至身前,林轻染受惊退了半步,一旁的月影飞速跃身上前,借着月色,她看清了是莫辞的脸,震惊道:“莫护卫?”
莫辞一身夜行装扮,锐利的眸盯着月影身后,“我倒想不到,林姑娘竟是这么无情。”
世子为了她连性命都快丢了,他以为大少爷来了,林轻染知晓情况至少会来见世子一面,却左右等不到人。
月影见他神色有异,肯定道:“你是私自来的。”
“你退下。”莫辞厉声道:“属下斗胆,还请林姑娘随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