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舌头都快要打结。他可不想明天一早起来发现自己在某个不知名马路牙子上而不是在学校里。
不顾别人的拉扯,出了门直接往家窜。
昏黄的路灯为回家的人点亮的路。贺颓从表面上看走起路来四平八稳,其实已经晕得不像话了,抓书包的手有些发虚,看样子过度劳累后喝酒就是个错误。
像棉被一样厚厚的乌云已经飘走了,取而代之的是皎洁的大圆月亮。
在穿过无数个闹哄哄的街道后,贺颓来到全是旧楼房的小区。
这些房子亮灯的很少,放眼望去全是黑洞洞的窗口。老旧的墙皮有些脱落,蜿蜒曲折的爬山虎占据了不少地方。和刚刚走过的街道对比差距太大,相比较之下十分安静。那股热闹劲过去了不禁让贺颓进入小区破旧的大门口后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如果换成普通人可能会觉得孤独吧,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种地方生存了将近七年,回家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但是贺颓可没那么多细腻的情感,在感觉到一瞬间的不适后全都归结于“酒后空虚”。挺了挺本来就够直的腰板后,迈上了回家的步伐。
连续爬了五层楼,一转身发现自己家门口早已有人等候多时。
当那个被记忆尘封起来的背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贺颓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喝多了的感觉随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让脑壳炸裂的情绪。
大部分是愤怒,以及嘲笑、疑惑……嗯……一点期待。
那个女人听到背后有声音,迫切地回头,然后看到脸庞红红的贺颓。
眼睛里露出一丝无声的恳求。
“白悦,你来做什么?”
贺颓用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出自己母亲的名字。
“唔……儿子……”
“别叫我儿子,你、不、配!”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