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是我的自由,你不必也不该跟着,自己回房吧。”
说罢,他转身进了小院。
霍酒词被这冷淡的态度镇住,僵直地站在原地。他不给机会,两人不在一处,如何会生出感情来。
自己是他的妻子,他为何要拿对陌生人的态度对她。
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霍酒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既然他不让跟,她就不跟。霍家祖上三代都是做官的,她也算出身名门,还不至于不要脸皮。
“小姐!”突然,夕鹭提着裙摆从小道上飞奔而来,耳边坠子晃得厉害。她火急火燎地跑到霍酒词身前,大口喘着气,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小姐,奴婢,奴婢方才,听到,一些……”
“先别说话,小心喘不过气。”霍酒词伸手给夕鹭顺气,不解她为何这般焦急。
夕鹭满脸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跑的,没喘两下就开始说话,“他们说,姑爷,姑爷,在两年前收了,身侧的丫鬟画眉为通房,他们还说,姑爷对那通房好极了,夜夜留宿,还为她与侯爷吵过嘴。”
这一句一句的,霍酒词犹如被人当面打了一下。此刻她才知道,原来纪忱并非是性子冷不愿搭理她,而是心里有人。
她还真没想过,他会有一个通房。
霍酒词呆愣着不说话,夕鹭慌了,试探道:“小姐,你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霍酒词勉强扯起嘴角,调转方向朝惊春院走。她握紧手掌,指甲不知不觉地陷入了皮肤,“有通房便有通房吧。一个小小的通房而已,我才是正妻。”
她说得大声,像是在同夕鹭说,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
未央是个小院,紧挨惊春院,仅一墙之隔。
院里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走动。
数月前,画眉住在惊春院的偏房里,得知霍酒词要嫁过来,她执意搬出惊春院,说是不愿打扰他们夫妻甜蜜。
两人感情正浓,一下子要生分,纪忱哪里肯,便将她安排在临近惊春院的未央院,方便随时来看。
此刻,画眉单手托腮,斜倚在圆桌前,手中正拿着纪忱送她的翡翠镯子。她面容苍白,姣丽的眉间似怨还愁。
“娘子多少吃点儿吧,你再难过也得照顾自己的身子啊。”缥碧端着一碗清粥递到画眉身前,好声好气地劝,“公子的心思可一直都在娘子这里,少夫人是知府的女儿又如何,夫人那身份可瞧不上,至于老祖宗,她最疼爱公子,公子喜欢谁她便喜欢谁。”
“你错了。她是侯爷亲自选的儿媳,是公子的正妻。”画眉垂眸苦笑,声音里携着哀怨的哭腔,“不像我,是个奴婢。”
“呸呸呸,娘子怎么能说自己是奴婢。”一听那两字,缥碧不乐意了,圆润的面颊上柳眉倒竖,“公子前日还说不准娘子自称奴婢,可见公子是爱极了娘子的。”
“我不信。”仿佛听了什么笑话,画眉放下翡翠镯子自嘲道。
“为何不信?”
这声音一出,画眉与缥碧同时望向房门。
纪忱黑着脸,径自走到圆桌前,一把搂过画眉往怀中带。视线掠过桌上未动的早点,他心下了然,温声道:“为何不信,莫非在你心里我是个喜欢玩弄感情的男人?”
画眉别过脸不说话,死死地咬着唇瓣,双眼泛红,怎么瞧都是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
她如此,纪忱哪会不心疼,他拿起桌上的白粥,用调羹盛了点,温柔地递到画眉嘴边,“我昨晚没与她同房,白娟上是我的血。”
“……”画眉抬起眼,用一双水雾蒙蒙的双眼瞧着纪忱,将信将疑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纪忱摆动食指,示意画眉看他指尖的伤口。“你瞧。”
伤口长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