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弱,便由儿子替她挨家法吧。”
“忱儿!”罗氏失声,搭着羡鸯的手上前道:“别听他们俩的话,奶奶准你和画眉回来。”
王约素本就在压自己的脾气,听得罗氏的话,心中怒火“噌”地一下上去了,她刚站起身便被纪从回按下。
“娘,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们都别说话,我才是侯府的一家之主。”纪从回站起身,眉头紧拧,瞧着很是不快,气势也是从未有过的足,“画眉私自逃出侯府,理应受罚。你出头便由你受罚,来人,摆木凳,上家法!”
他寻思着,自己该给霍酒词一个交代,其次,真打了纪忱,画眉更会对他死心塌地。
“不!”画眉尖叫,她使劲拉着纪忱,眼泪扑扑往下掉,哭着道:“公子使不得,画眉不能让你挨家法……”
纪忱温柔地瞧着她,抚着她的脸道:“无妨,我身子骨强。”
戏是好戏,可霍酒jsg词懒得看,她独自回了惊春院。至于纪忱是如何挨家法的,她一个字都不想知道。
*
卫焚朝走前曾交代过,桃夭布庄的船只卸货不收钱,也不用排队,不论何时都能第一个卸货。事是好事,坏处就在于卫焚朝是个风流公子,而霍酒词是个美貌娘子,很难不叫人多想。
没一日,帝都城里便传出了两人的事,说得有板有眼,甚至有人想看纪忱与卫焚朝抢人的画面。
“咯吱,咯吱”,马车慢悠悠前行,走过一道又一道的街道。
霍酒词向来喜欢走路去布庄,但今早,她一上街便有人指指点点,说她与卫焚朝如何如何,她自认问心无愧,却也不想与这些看热闹的人多费口舌,只得与夕鹭羡鸯一道坐马车。
她望着外头的风景思索,脑中闪过一部分儿时的记忆,姑姑与她提过不少调动阳气的药方。
不过,她没交方子,卫焚朝为何会这般大方。
想着想着,她移动目光看向羡鸯。
两人视线对上,羡鸯双眼一红,自责道:“少夫人,你骂羡鸯吧。昨日老祖宗问起,羡鸯不敢隐瞒,便老老实实地说了少夫人的行程,害少夫人受委屈了,羡鸯有罪。”
她蹙着眉梢,满脸自责之色。
“你是身不由己,我不怪你。”霍酒词淡淡地回了一句。倘若没有昨日之事,她兴许会与羡鸯交好,可惜没有倘若。
“哒哒哒”,忽地,前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后,众人开始惊呼,声音此起彼伏且嘈杂。
打马而来的正是裴知逸等人,为尽早赶到帝都,他们一行人日夜兼程,终于在这日到达帝都。
一进城门,胡霁便吩咐四名龙骑去前头开路,自己则在裴知逸身侧护着。
等前头几人开好路,行人都退至两旁了,裴知逸才骑马进城。他骑着一匹白马,白底蓝衣,俊朗翩翩,容貌极为出众,立时引来一片议论声。
“瞧这架势,他是位皇子吧?不然那几个侍卫赶我们做什么。”
“身为皇子,他是不是穿得太得普通了些。”
“穿得普通无事,长得好看才是头等大事。”
“你们这些小姑娘。”
“男人喜欢美人,女人自然喜欢俊男啊。”
……
街道两侧围满人,各个都伸长了脖子看热闹。其中,不少女子往裴知逸抛出亲手缝制的荷包。
瞬间,大片荷包扑面而来,裴知逸满头雾水,对于姑娘们抛荷包的行为极为疑惑。
“殿下千万别接这些荷包。”胡霁在旁小声提醒,“接了便是要娶她们。”
“还有这事?”裴知逸好笑地眨着眼,心道,他如何会接这些荷包,他只想娶他的小医仙。等回到皇宫,他立马让父皇派人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