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自己微妙的身形。“小医仙,嘶,我,我方才,嘶,不是故意的,还以为是梦……”
他疼得直抽气,依旧试图跟她解释清楚。
“是梦,你就能,就能……”霍酒词气呼呼地反驳他,后头的话,她说不下去,害臊。
裴知逸撇撇嘴,委屈道:“啧,梦里的你也是你,嘶,有总比没有好。嗯,我们分开后,我难得梦见你,嘶,想见也见不着。再说,你穿成这样,呼,我要是什么都不做,那我真该去看看太医。”
听得他话中的酸涩和真情,霍酒词的心立马软了。她睁眼看他,见他面色白得可怖,暗暗担心起来。她还是晓得的,自己下手没轻没重,严重的话,容易叫他断子绝孙。
不过她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大力气。总不会将他踢残吧?
裴知逸低着头,咬牙坐在地上,整个腰都是弯的。
好半晌,他都没说话,霍酒词愈发担心,试探道:“你,你没事吧?”
裴知逸轻轻哼了一声,哑声道:“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么?方才挨你那一下,我命都要没了。小医仙,你得做好以后守活寡的准备。”
“你胡说什么!”他一说,霍酒词更加自责。她缩在被窝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时不时瞥瞥裴知逸。
裴知逸兀自坐在地上,因着疼痛,面容有些扭曲。
“你真的很疼么?”没一会儿,霍酒词出声。
“嗯。”裴知逸应声,有气无力的,也没抬头看她。
“那……对不起。”霍酒词垂下眼帘,紧张道:“你待着别动,我让楚兼将太医请过来,万一,万一怎么了……”
“嘶,啊……”裴知逸是真疼,也有演戏的成分,八分演十分,他可怜兮兮地看她,“万一我怎么了,你还肯嫁给我么?”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开玩笑。”霍酒词狠狠地瞪了裴知逸一眼,刚要掀被子,又意识到自己没穿衣裳,她按着被子大声道:“你闭上眼睛,我要穿衣裳了。”
“你别去,也别让楚兼去。”裴知逸一口回绝,不自然道:“叫太医知道我被你踢了,我以后在他们面前还抬得起头么?”
霍酒词皱眉,没好气地一直瞪他,“你年纪不大,心眼倒是不小,面子有身子重要么?”
“别拿年纪说我。”裴知逸面露不悦,他最不喜霍酒词说他年纪小,听着像是他年纪小便不能娶她一样,“我除了年纪,哪里都大。”
霍酒词一愣,反应过来后面上更红,红得似要滴出血来。“下流。快闭上眼,我穿好衣裳去喊楚兼,不然你就等着疼死。”
裴知逸抬起眼皮,眼神微微起了波澜,“小医仙,何必这么麻烦。你不是会医术么,你给我看。”
“啊?”他说得委屈又理直气壮,仿佛错都是她的,霍酒词呆住,不安地抓着被子为难。“我学艺不精,半吊子水准,哪里会看这个。”
闻声,裴知逸不说话了,弯身伏在地上虚弱地呼气。
霍酒词使劲揪着棉被,心烦意乱,最后,她妥协了,“那,你先闭上眼,等我穿好衣裳。”
“好。”一听有戏,裴知逸即刻闭上眼。
“你要是敢睁眼,我就不嫁给你了。”霍酒词仔细打量裴知逸,等了会儿,确定他不会睁眼,她才掀开被子穿衣裳。
生怕他中途睁眼,她穿衣动作迅速。
等穿好衣裳,霍酒词一步步走近裴知逸。这会儿,他眉心已经没方才那么皱了,面色也好了些,怕不是已经好了。“我问你,你好些了么,说真话。”
“……”裴知逸原本还想装装可怜让霍酒词心疼,谁料霍酒词先来这一句,他脑中顿时转过两个念头。
说假话有风险,她会生气,说真话,她更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