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霍酒词将信将疑,瞧他方才那奇怪的样子,不像是胎儿正常,反倒像是不正常。
“嗯。”裴雍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既然你们俩都有孩子了,还是快些成亲吧,省的叫有心人做文章。明日朕便会将你们俩的婚事昭告天下。”
“谢父皇。”裴知逸舒展眉眼,搂过霍酒词便要走。
霍酒词推了他一下,矮身对着裴雍行礼,“谢皇上。”
两人手牵手走出凉亭,漫步在御花园里。时值十月底,小道两侧开满了大片的木芙蓉,粉白一片,高低错落,各自摆弄姿态。
“小医仙,你想不想做休夫的第一人?”走着走着,裴知逸问了这么一句。
“我不是休了么?”霍酒词反问。
“对,你休了纪忱。”裴知逸举起霍酒词的手,改为十指相扣,“我想将你休夫的事写进榜文里头,有你开头,说不定与你差不多处境的女子便不会再强忍着委屈过日子了。”
“好。”霍酒词点头。确实,她来帝都一年,还真没听过有人休夫的事,而男子休妻则传了几百年,估计他们的观念都没转变过来,有她开头也好。
俗话说,人jsg逢喜事精神爽,尤其是成婚的喜事。
裴知逸将霍酒词送回东宫,第一件事便是骑马去帝都城最大的茶楼。昨日,他已将霍酒词的事说予几位有名的说书先生,就等他们今日开说。
*
今日休沐,纪忱早早来了主街道上摆摊,照样是拍卖自己的一幅画,价高者得。近来,他每日都会画一副,但也就第一天挣得最多,后面几天的价格并不高。
果真,霍酒词说得对,有些东西就是少才贵。
一念起霍酒词,他心头的后悔之意便如同石子落入湖水一般,层层荡开,搅得思绪烦乱,连带手也不听使唤了。
他想着霍酒词,手上也跟着画起了霍酒词的模样,毫无知觉。
“纪公子,你这画的不是我们家小姐吧?”丫鬟越看越不对劲儿,忍不住出声提醒。
纪忱回神,一看画像上头的人,急忙撕了画框上的画纸。“贾小姐,对不起,我这便重画一副。”
没一会儿,一群人相互簇拥朝茶楼涌去。
“快走快走,今日笑谈茶楼的说书人要大说特说绥安侯造孽的荒唐事。”
“绥安侯府的荒唐事?真的假的?”
“比黄金还真,街上都传遍了,想听的赶紧收摊,不然一定挤不进茶楼。”
……
行人一个带一个,一个带两个,全往笑谈茶楼涌去,他们一走,道上的人流顿时少了大半,冷清非常。
纪忱不是聋子,自然是听到了那些话,且听得清清楚楚。他心里奇怪,说书人为何要说他们绥安侯的事。
造孽?荒唐事?
他潦草地画完画像,叮嘱池渊收拾好东西,自己跟着人流去了笑谈茶楼。
期间,行人路上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议论,他被看得不舒服,只得买了斗笠遮脸。
众人相继进入茶楼,有钱的去了二楼雅座,没钱的挤在一楼。
说书人端坐在案前,衣冠整齐,见人来得差不多了,他拿起扇子,猛地一拍醒木,“今日,我们便来讲一讲,绥安侯干的狼心狗肺事,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
纪忱混在人堆里,一听这话,气血直冲脑门,恨不得上去将说书人抓去衙门。奈何这会儿人多,他若是这般做了,只会惹起民愤。
第52章 丢脸到家
“大家都晓得, 这纪三公子是我们帝都三俊之一,还是排名第一的那个。”说书先生惬意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摇着折扇,一手做出夸张的动作,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