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而他是个正常男人,却什么都不能做,也是万般无奈。
黑夜中,谁都不说话,帐帘内安静得诡异。
霍酒词忍不住转过身,悄然往裴知逸身畔靠近。外头廊上点着几盏风灯,有光透过窗纸,她借着昏暗的光看他,他睁着眼,眉心拢着,应该是在想事。
“你怎么还不睡。”她左手从被子下穿过去,替他掖好被角。
“想事。”裴知逸挪远了些,她一贴近,他便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在黑夜里格外浓烈,格外吸引人,惹得那点旖旎心思蠢蠢欲动。
他一挪远,霍酒词更不舒服了。她赌气似的挪过去,伸手直接抱住他的腰。
裴知逸深吸一口气,哑声道:“你要想罚我就别招我,小医仙,我的自制力没那么好。真忍不住的时候,我就不管你愿不愿意了。”
语毕,裴知逸拿起她的手置于唇边亲了一下,“老实点,睡吧。”
霍酒词没说话,心头倒是想了许多,她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些。或许,让他忍几天就好。毕竟这么一弄,感觉两人生分了。
她心事重重地转过身,背对裴知逸侧躺着。
察觉到身侧之人的不快,裴知逸哭笑不得,他跟着转过身,搂住她的腰往怀里捞,“我体不体贴?”
“哼。”霍酒词不轻不重地哼出一声,其实她心里是高兴的。她决定了,就让他忍十日。
“快睡,再不睡就做点让你能睡着的事。”裴知逸催促道,这姿势可真是要命,但他能怎么办,只能依着她。
“登徒子。”霍酒词脸热,小声骂他。
裴知逸不接话,自顾自闭眼。
*
近来,桃夭布庄的生意又开始红火了,起因有二,一是裴知临暗中相助,二是孙牟做了件美轮美奂的金丝彩衣,吸足了众人的眼球。
不管桃夭布庄名声如何,金丝彩衣是真耀眼,喜欢的人也是真多。再者,之前绥安侯那事百姓们就是图一乐,并不会一辈子放在心里。其次,帝都城里的新鲜事太多,永远都有更劲爆的,更新太快。第三,有些人被过激支持霍酒词的人辱骂而产生了逆反心理,说什么都要支持桃夭布庄。
一来二去,桃夭布庄的生意就这么起来了。
这天,裴子渠刚从外头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来东宫找霍酒词,“五嫂嫂,你快想个法子啊。”
霍酒词正在书案前算账,算盘打得啪啪响,听得裴子渠的声音,她立马放下了笔,不解道:“想什么法子?”
裴子渠快步行至书案前,鼓着脸道:“今日去桃夭布庄的人可多,他们要挣钱了。可恶。”
霍酒词好笑道:“你生什么气?因为没买着那件金丝彩衣?”
“不是,我是气桃夭布庄有生意了。”说着,裴子渠拉了把椅子在霍酒词身旁坐下,“那件金丝彩衣是好看,可我就算再喜欢,一想起绥安侯对你做的事,也会觉得恶心。五嫂嫂,你快出个跟霓裳羽衣差不多的衣裳,把客流再引回来,就不让他们挣钱。”
“哪有那么容易。那件衣裳若是换了其他人做,桃夭布庄一定没今日热闹。”霍酒词摇头,即便夏维茗能画出独一无二的衣裳,她也找不到独一无二的裁缝做。“孙伯是天下第一剪,并非浪得虚名。归云布庄里也有许多裁缝,老实说,还真没一个比得上孙牟的。”
裴子渠不懂。
霍酒词继续道:“孙牟给人做衣裳,不仅仅是用料手艺独到,还有他本身对制衣的天赋,走线锁边灵活,做出来的比画像上的更好看,此外,他还会根据自己的判断调整用色,相比之下,归云布庄里的裁缝显然没有他的能力和魄力。”
“原来这里头有这么多学问。”裴子渠听得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