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郑殊忍不住出声提醒,“殿下,他虽没看见薛探花杀人,可屋子就薛探花和连翘两人,且薛浥的指甲缝里有连翘的皮屑,这又作何解释?”
裴知逸转过身,正对郑殊,“郑大人,你为官多年,办案经验应该比孤丰富许多,怎么连这点都想不通。很简单,有人掐死了连翘,再用薛探花的指节摸了连翘的脖子,他逃了,屋子里自然只有薛探花与连翘两人。”
郑殊哑口,也不晓得说什么反驳。
“郑大人,倘若你以这样的人证物证断定薛浥杀人,未免眠太草率了。”裴知逸沉下声,气势迫人,“这么急急定案,莫非是因为连翘是二皇子的奴婢?”
“殿下,话不能乱说,老臣一向忠于朝廷,绝不会冤枉任何人。”郑殊面露不悦,说话都急躁了几分。
此时,裴知临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了。“五弟,你这是何意?”
“说到冤枉两字,孤问一句,郑大人,你当真没冤枉薛探花?”裴知逸看了外头的天色,开始引郑殊说话。
郑殊还真被气着了,正色道:“殿下,老臣断案十余载,惩除恶,从未出现过冤案,老天可都看在眼里……”
“轰隆”一声,一道惊雷劈下,不知从何时起,外头的天色黑了,乌云密布。
这一声惊雷响的很是及时,郑殊的脸顿时绿了。
见状,围观群众又开始议论。
“你们说,这算不算老天爷亲自打脸?”
“原本今日还是晴天,一下子就乌云密布了,说来也是奇怪,难道今天这案子真是冤案不成。”
“一定是冤案,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样子是郑大人判错了。”
……
听得他们的话,郑殊脸上快挂不住了,有些心慌。他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了下去,“肃静!肃静!”
裴知逸笑道:“郑大人,老天似乎不认你的话,可见……”后头的话,他没说。
郑殊不服,又道:“刚刚那雷声一定是巧合,老天要真这么灵验,便再打一声惊雷,证明此案确实有冤情。”
他话音刚落,又是“轰隆”一声,直直打在郑殊的脸上。
郑殊连忙闭上嘴,不敢置信地看向外头。
这一下,百姓的议论声更响了。
“老天爷显灵了,此案真的有冤情啊。”
“郑大人是不是怕二皇子啊。”
“应该是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怕该是不怕二皇子的。”
……
裴子渠崇拜地望着裴知逸,激动道:“五嫂嫂,这老天爷显灵是真的么?我怎么有点不信,平日里,我去庙里求老天爷赐一段姻缘,它理都不理我,怎么今日一遇到冤案它就打雷了。”
霍酒词但笑不语,她倒是想起一件事。裴知逸说自己会算命,会算命应该也会看天象。只是,她没想到他能算到这个程度,真是个奇才。
裴知逸直起身道:“郑大人,打雷了,你怎么说?”
郑殊没说话,脸色愈发难看。
裴知临道:“五弟,为兄知道你精通天象之术,不必玩什么老天显灵这一套,你若想为薛探花翻案,还请拿出证据来。”
“二哥太高看我了,我只会看相算命,对于天象之术还真说不上精通,再者,更不可能算得这么精准。薛探花有冤,老天爷看不入眼而已。至于你说的证据,我有。”裴知逸负手,命令一侧的官差道:“将连翘的尸体抬过来。”
不多时,官差抬着盖着白布的尸体过来,毕竟是尸体,即便做了处理,味道还是大。
围观群众惊呼,全都捂住了嘴。
裴知逸看向刘忠,“刘忠,你当时可是检查仔细了?确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