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指。
“哈哈今后有事,随时跟叔开口。”沉默寡言的少年主动握手,应该没看到刚才的一幕。殷总笑容春风得意,握上对方手的一刻,只听见吧嗒一声,他疼得叫不出声。男人脸色青紫,满头大汗地跪倒地上,呼吸不过来地沙哑求饶,“松…松手。”
席思琛的力量是父亲亲自训练的。父亲说过,拳头并不能解决问题,唯有关键时刻保护自己和家人。
少年神色冷漠,完全看不出是他将眼前的男人弄得痛苦不已。他稚嫩雅致的声音,犹如来自冰冷的地狱深渊:“离我的家人远一点。”
殷总不知是恐惧,还是疼得浑身发颤。他眼泪飙出来了,满口保证:“好好好…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女佣捧着茶回来,殷总捧着自己的手夺门而出,仿佛被恶魔追的恐惧万分。
屋内,少年席思琛在洗手池前,眼眸沉沉,一双修长漂亮的手洗的通红,如同沾染了最肮脏的蝼蚁。少年的洁癖是从这时开始加重的。
待席思琛出来,慕天巧忐忑地问:“殷总怎么办?”
如今的处境,不适合与人结仇。
少年席思琛平静的眼眸闪烁一丝残忍,不仅仅是在说那个小人:“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要有被剁手的觉悟。”
席思琛眼中没有情绪:“母亲身体不适,住院吧。不相干的人不会再打扰您。”
慕天巧放心不下,独对亲人流露的脆弱:“我们家怎么办?”丈夫不在了,她一人也得守护这个家。
席思琛清冷漠然:“席家离得了您,念姚离不了母亲。”
想到年幼的女儿,慕天巧的心软了,点头:“好。”
天塌了,昔日和善的人们,露出贪婪的面目,让慕天巧无所适从。坚强出色的儿子用瘦削的肩膀,重新撑起一片天。
席思琛把陷阱安排好抽身离开,冷眼看疯狂的人争得头破血流。
他坐在轿车后,司机随机地选路前行,远离那些利欲熏心的丑恶嘴脸。
路边停留一辆客车,走下面庞精致的少女。她黑色长发美如绸缎,洁白长裙纤尘不染。少女像童话里走出的矜贵小公主,与四周格格不入。
司机的雇主席先生不在了,不苟言笑的少爷让人心疼。他不经意地感叹,转移席思琛的注意力:“小女孩是迷路了吗?一个人太危险了。”
少年席思琛往车窗边看了一眼,肤色白皙的女孩额头缀着细汗,清澈眼眸明眸善睐,如同无害的小白兔。这么弱小的孩子一碰就碎,要是面对他家里虎视眈眈的那群人,会被一口吞了吧?
单纯的少女迷路般在原地打转,她孤身一人,无辜的小鹿眼闪烁懵懂、害怕。
溪边几位半大的男孩捉到了一只落单的小黑猫,绑着细细的绳子到处奔跑。小猫咪拖在地上,被折腾的奄奄一息。
少女涉世未深,对幼小的生灵于心不忍。她瞧见了,忍不住过去说了几句话。
男孩们看到漂亮文静的小仙女一阵不自在,可让他们放了“玩具”又不甘心。
“想要来拿呀。”他们围着少女,故意把脏兮兮的猫咪往她头上丢。没有防备的女孩吓到了,他们一阵哄笑。
司机先生放慢了车速:“诶,那群臭小子。”
少年席思琛嗓音淡淡:“弄走他们。”
“叭叭!”沉闷的车喇叭声,黑色的豪车停在一群小孩的屁股后头,无声地守候惊慌的少女。
男孩们不想惹事,一溜烟地跑了。
少女为黑猫解开绳子,获得自由的它跑得比男孩们还快。女孩回头注意到有一辆陌生的黑车,奇怪地跟随自己。她歪着头,眨了眨干净的眼眸,看不清开车人的模样。
席思琛有种被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