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呢。”
燕云心又一悬,差点跳到了嗓子眼。
现在的燕云才是个十八岁的身板,可经不起萧逸然的一顿捶打。他哪敢说个“不”字,当然是极尽讨好,等到取得萧逸然完全信任那一天一雪前耻。
吃饭的整个过程,萧逸然都没再说一句话,眉头又重新皱了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发怒。
燕云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一咬牙,再次凑近萧逸然,突然开口:“王爷哥哥,好吃吗?”
燕云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着实起了作用,萧逸然总算不再只顾着吃饭,紧皱的眉头舒展后又皱得更紧,他看了燕云良久,才颇不自然地道:“像你这般年纪都可以成家立业了,本王不允许你这般称呼我,我不过比你大个八岁而已。”
“说得在理,是不该这样称呼。”
听到燕云这样说,萧逸然似乎赞同地跟着点了点头,终于又满意地重新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但燕云却不知怎么的,突然想逗逗他,难得瞧见萧逸然脸上出现不一样的表情,所以又故意说道:“或许叫王爷叔叔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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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位不知名的作者走过,敲着破碗等海星,评论。
第8章 还吃,再躺
萧逸然的脸肉眼可见地黑成了碳色,他努力压制住拔剑的冲动,饭也不吃了,索性丢下筷子,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长笛,递给燕云。
笛身同体雪白,在日光的映称下泛着莹白的光,尾端挂着一个湖蓝色的珠串,小巧而精致。
燕云哪里会不认得这个笛子,这可是他上辈子不管去哪儿都要随身带着的。
上辈子的燕云,可是出了名的风雅之士,尤其擅长吹笛作诗。
此时,看着自己最宝贝的东西在他人手里,还是亲手杀死自己的萧逸然,燕云心里多少有些不悦。
想不到萧逸然竟还有这癖好,专门偷人家的东西,还只偷燕云一个人。
做贼的也知道分散作案,不会逮着一只羊就一个劲地薅羊毛,萧逸然此番作为实属过分至极,燕云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惹上这个怪人。
但是此时燕云又不得不装出一副从来没见过这笛子的表情夸张地开口道:“莫非王爷会吹笛?”
“不会。”
燕云:“那你买这么好的笛子做什么?”
其实燕云想问的是,你偷人家的笛子干什么,顺带想看看萧逸然被自己发现偷人家笛子会不会感到愧疚。
想不到,萧逸然只是毫不在意地将笛子丢给了燕云,状似不经意道:“你喜欢就拿去吧。”
说完,萧逸然大步转身,一条腿已经跨出房门,突然又折了回来。他尽量掩饰住心里的不安,沉声道:“有机会可以吹给我听听。”
有机会可以吹给我听听吗?
萧逸然说完,没有看燕云,只是沉默地盯着笛子。他到嘴边的“吗”字又咽了回去,原本请求的语气变成了类似于命令的语气。
毕竟,萧逸然没有勇气来承受被燕云拒绝的后果。
在燕云面前,萧逸然始终都像个缩在壳里的螃蟹,只知道一味愚蠢地把最柔软的一处藏在看似坚硬的壳里。
燕云被萧逸然这突然的一句问得云里雾里,不知他是有意试探还是随便说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空气瞬间凝滞下来,安静得走着尴尬。
见状,萧逸然几不可闻叹了口气,丢下一句“你自便。”便近乎逃跑似的走了,他怕自己会在燕云面前露怯,怕流露出太多不必要的情感。
方才还和自己说话的人,突然头也不回地走了。燕云看着萧逸然快要消失的背影,暗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