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
穆家丫鬟不说一百，但最少也得有九十，但这些人服侍我穆天途的不到三个。
要不是他娘刻意要求，穆天途连那三个都不想留下。
姬明雪进来让他多少有些意外，毕竟两人虽有心迹，可面对男女之事还是有些犹豫。
“死相。”
说完便一言不发的给穆天途揉捏，而穆天途则在舒服的按摩中睡去。
“真是辛苦你了。”
身为大少爷每天却要跑上跑下，若换作别人可能已经发脾气。
然穆天途每天不仅没有怨言，还给她们准备每天所需要的食物。
一路上为了她们安危更是难得休息，此时睡去姬明雪只能轻声感叹。
“翎儿。”
一声大叫，穆天途从睡梦中醒来。
梦中他见到了江翎儿，看着她眼中的绝望，穆天途想要救她却没办法。
虽没有亲眼见到她死前的绝望，可他知道江翎儿当时一点在想他，让自己去救她。
对于她的死穆天途心中自然不甘，可面对那人背后宗门，穆天途知道去了无疑是自杀。
“梦到她了？”
大叫声引来了一直守着的姬明雪，听到翎儿二字也知道他梦到了什么。
说起遭遇她心疼穆天途，毕竟新婚妻子被凌辱而死，自己又被人下毒差点死去。
如果不是穆天途命硬，此时的身体可能已经腐烂，那还能每天有说有笑。
“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废物。”
相比于曾经，此时虽然没有通天的修为，可他却多了一丝凡人的情感。
当初历经千百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也因为那些遭遇让他不再信任何人。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
当年之死不是意外，可那件事又怪不得别人，最起码那人并没有对不起他。
现在自己成了凡人，虽然保留了曾经的记忆，但面对江翎儿的死他无法释怀。
自己的新婚妻子，一个爱了自己多年的女人，可自己却没能保护好她。
有时候回想其实自己挺傻，一直认为穆家能让他得到一切，可面对修仙者他却无能为力。
那种无力感让他认为自己是废人，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不是。”
“虽然翎儿死了，可这件事你也没办法不是吗。”
姬明雪知道穆天途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这件事她没办法去更好的解释。
虽不知昏迷后穆天途发生了什么，但在此之前江惜云说过他没有修炼。
试问一个凡人如何对付修仙者，更何况穆家那种不算大的家族。
穆天途的妥协或许很无奈，毕竟他不可能为了一己之私，将整个穆家推到风口浪尖。
隐忍之下他会被人唾骂，就连穆家对他的决定也不解，可谁又知道他只是想完成她的遗愿。
成功了，但他也死了。
此时云阳城都知道穆天途已死，江家双美一死一失踪，可以说江家是整件事最大的输家。
“如果翎儿在天有灵，或许也不愿看到你这样伤心。”
有些事没办法劝人，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良。
穆天途受了太多的痛，丧妻丧母丧父，就连自己也差点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