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头去看Adam身上有没有擦伤。
Adam说:没撞到,能有什么伤?要不我自个儿给你划一条?
冬青停顿一秒:你有病?
Adam不接,又道:你不说你喝醉了嘛,怎么身手这么矫健?
冬青直接翻了个白眼:你好好跟我说话会死?手还握在他的手腕上,恶作剧地捏了捏腕骨位置的那层皮。Adam拧弯了身子抽出手来,刚想她怎么下手这么狠,就瞧见她身后跑来一个人,只叫了两声,她就一脸局促,转过头去。
她问:你怎么回来了?
那人气喘吁吁:没,我发现你东西落了,我给你送过来。
她客气道:打个电话不就好了,跑那么远。
反正我也没事。那人将耳机交还给她,目光瞥了瞥她身后的那个男人,嗯,冬青这位是?
冬青眼神闪烁,在他打算跟对方打招呼之前,先迈了步子挡住:朋友,我们俩聊天呢,你还有事吗?
见她防备,他便支支吾吾,有些无所适从:哦那我先走了,那个我今天找你没有恶意,你别太往心里去。
嗯。她点头,他缓步消失在转角。Adam不是瞎子,当然能看出来这俩人之间有猫腻。他看看冬青,双手插回裤兜里,不像刚才跟她玩闹的状态。看了她一眼,说:你要没事儿,那我也先走了哈,太晚了。说完就去找自行车,冬青迈开两步拦住他。亮晶晶的眼在高挑的路灯下闪烁,她反问:谁说我没事儿的?我来还债的。
Adam挑眉:哦?欠什么债了?
风流债。她越过他肩头,指了指小路尽头的那座公园,我是真的想醒酒,你陪我走走?
口气是疑问句,Adam心里却转换成祈使句,还是带着点请求意味的祈使句。
今天是周五,明天没事,可以老老实实地躺一天。但是炎热的夏天没什么好玩的,到哪儿都是一身汗,便是深夜公园散步也必然如此。他望向那座郁郁葱葱的小公园,夜里骑行的人掠过一阵风,她别了下额边的碎发,而他,鬼使神差地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