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酸(6)

好啊,那你多多欺负我。”

    他抵着她的额头,亲亲那小小的鼻梁。明明那么傲娇的人,为什么今天尝起来是鲜甜的?他想多亲亲她,引着冬青的手去抚摸自己。膝盖已顶在她的腿心,冬青心跳加速,迎合着他,以吻相交。

    她由他揉着胸,也由他去触摸身体的诸多角落。她没说,这双骨节分明的手有着非凡的魔力,她甘愿沦为他的调酒杯,等他注入令人沉沦的酒精。林敢迫不及待,最后一次是咬住她的耳朵,缓缓停下。

    晚秋的冷风将呼吸渡成迷雾,冬青仰在他颈间喘气,摸摸这炸毛的狗:“小祐今天心情不好,后天陈姐回来了,我来陪你。”

    林敢不舍,咬在她的耳后,不重,只有些痒。冬青想起那幅吸血鬼猎艳的画,忽然笑了。

    十一月,于跃组织了一次团建,过段时间便要忙碌考试。下学期她要出去交换,来不及与大家告别。她和刘延亮是组织核心,负责招募大家参加。不强求互相认识,只图个乐。他们在近郊包了一夜的别墅,娱乐设施全配套。林敢本不愿去,于跃让他带上李冬青一起,把一直没完成的约定解决了。

    两层的小洋楼装修得简单,这场活动请了有快20个人,她费了不少心力。以为能爆满的KTV房空着,只听得见有人搓麻将、玩桌游。

    逻辑思维是哲学的基础,李冬青叁言两语就能抓出别人的漏洞,后来再开局时,狼人第一个就选择刀她。这游戏顿时没了意思,她无奈去一楼找吃喝。林敢被刘延亮拉下来串肉,等下可以直接做顿烧烤,冬青也凑过来帮忙。动作又笨又慢,林敢不忍笑她:“我弄吧,你去玩会儿。”

    李冬青不肯,固执地待在原地陪他。银盘上整齐摆放着许多签子,穿得最难看的便是她的杰作。林敢无奈道:“你果然就适合被伺候。”

    他一边嫌弃一边给她重新调整,免得烤到一半,肉就掉了下来。外头生火的刘延亮叫他过来帮忙,吹了一鼻子的烟,黑黢黢的,冬青抽了张纸,又给他擦干净。

    来参加聚会的人大多都是校友,对林敢的名声有所耳闻。他不是学习最好或人缘最广的,也非相貌最出众的,却是气质上最特别的一个:无牵无挂、随心所欲。

    学院群聊里曾有人讨论,这一届的帅哥里谁最高岭之花,他高票当选。于跃暗恋他,又因为朱虹的关系,偶然认识了冯梦圆,难免也悄悄打听过李冬青。

    从别人嘴里了解一个人难免糊上滤镜,冯梦圆口中的李冬青太冷傲清高,谁也看不上,和眼前着林敢吃烤串的完全是两个人。她也发现,于他而言,李冬青终是不同的。他对他们都是客套的礼貌,仅仅愿意与她较真。

    晚上,大家凑成一堆打游戏,刘延亮兴致高,将有些犯困的李冬青惊醒。她走到外头吹冷风,遇上于跃。于跃递给她一罐啤酒,冰冰凉,从掌心透到每一根神经,她有些发抖,冬青便将身上的毯子分给她一半。

    于跃告诉她:“十八岁时我喜欢上一个人,很好很好的一个人。”

    他们接触不多,只是打个照面,或者偶尔在集体活动里互相寒暄。那个人长得好看,面冷心热,她远远地观望着,因为某次与他穿的衣服撞了色系而脸红,也因为某天他的抬眼一瞥而心跳。

    冬青问她:“那现在还喜欢吗?”

    于跃说:“喜欢的,当然是喜欢的,不知道还要喜欢多久。但是我决定,不去表达,不去表现,就安安静静地把他放在心里了。”

    世界上那么多生存法则,没有谁规定情感至上就有错。冬青理解,却又说:“或许表达了,才会不留遗憾。”

    于跃喝下半口:“怎么会呢?表达了,也会有遗憾的。”

    酸酸甜甜的气泡在嘴里扩散开。摇曳着笑,她无力地承认:“我的遗憾从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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