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的。

    她能做的事情并不多。

    而林紫叶在这其中选择作为首要要务的事情,就是反覆的内视自己如今的身体,而每多看一遍,她对解决现状的信心,就要少上一分---裴夙下的这种禁制毫无疑问是麻烦之极,她的元婴小人上,细嫩的皮肤上全部都是铁青色,一块一块的板结,如果细细查看,其实能够看得出来,小人是从头到脚,被一条锁链完全捆住,连半点都挣动不得!

    这种锁链厉害非常,上头布满了倒刺,本身更是浸着一种恶毒而可怖的血红色,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血浸染成这样的。

    更可怕的是,元婴的四肢上布满了几种奇异的阵型,将小人的四肢完全镇压---就好像钉在了十字架上的感觉。

    元婴完全动弹不得,而元婴上的状况,也同时反映到了她自己的身上,浑身上下的灵气,被完全的吊在半空中,如无水之木,绝了源头,只能渐渐枯萎。

    而林紫叶第一次尝试着沟通元婴,只是轻轻一碰,稍稍触动了小人身上捆着的无数锁链,她就几乎要惨嚎出声:这一刻,即使是以她先前做过心理建设,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的神智也吃不消,而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阮媚要劝她,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了。

    也许阮媚也吃过这样的苦头,这种像千针攒刺一样,刮骨剜心一样的疼!

    更可悲的是,这一刻林紫叶连大声呼痛的力气也没有,她只是生生的痛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殷红的带着咸腥味的血流入嘴唇间,一滴一滴的又滴落到她的手臂上,染红了那朵几乎已经完全盛开的莲花---没错,这朵莲花,只剩下最后的一点点,就能够全部张开了。

    如今,这就是一朵鲜血做成的莲花了。

    林紫叶儘管不知道裴夙给她下的究竟是何种恶毒的禁制,但她却好像能隔着万水千山看破裴夙当初给她设下禁制的时候要传达给她的意思:要乖。

    是的,从头到尾,他对她的要求,大概只有这两个字而已,要乖。

    乖乖的,就有糖吃。

    不听话,只有鞭子。

    他温情的面具,只会施舍给听命与他的人。不听话的,只配和这种疼痛同行。

    她太弱小,即使是她从无一刻懈怠,始终在和命运竭力奔跑,在面对强权的这一刻,却依旧无力抗衡,连喊痛的权利都没有。

    林紫叶这一刻清楚明白:这种疼痛,就是在裴夙出关之前,在他功行圆满,可以来享用她这个活祭品之前,唯一想要传递给她的信息。

    他的意思已经传达的这样明确,他所需要的,并不是什么有血有肉的女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傀儡而已。顺着他的意思,能依从他的算计,走他想走的那条路,帮着他飞昇的好运娃娃。

    或者,也是对她之前反抗的惩罚。疼痛从来不好挨,而这样的疼,她能扛过一次两次,能扛过十次百次?别傻了,她又不是刘胡兰。

    何况人是一种天性就趋利避害的动物,只要这样尝试两三次,林紫叶心里很明白,她不一定能有这个勇气,在未来继续和他对着干了。

    他甚至不用当着她的面挥起他扎人的鞭子,就能抽的她乖乖巧巧,服服帖帖。

    林紫叶至今不能忘记,在她昏迷之前,裴夙是用何等缠绵的口气对她说的那句话「我舍不得你」。可是另外一方面,下手却又那样狠,那样毫不留情。

    一念及此,她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寒噤。

    如果说疼痛本身在磋磨着她的意志的话,另一方面,一回想起他当时的所言所行,她心里不甘的怒火,却比之前更炽烈的燃烧起来---如何能屈服于这样以假象蒙蔽她的男子?她痛恨他在一巴掌以后再给的甜枣,她更痛恨他戴着的,叫做脉脉温情的面具。

    好在,一方面是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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