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夫说。

    「是。」康大夫小心翼翼放在了桌子上,低声嘱咐道:「今晚就劳烦夫人了。」

    他的声音就在床幔外,距离宋燕呢不过三两步的距离,而她光溜溜的站在床幔内半点紧张的情绪也没有,随随便便的「恩」了一声,仿佛这个样子是常态一般……

    她就不怕康大夫看到?风吹一吹将帐幔吹起来呢?

    他又生起气来,听着康大夫退出去,房门关上,他忍不住的道:「你的羞耻之心连同你的衣服一起被你烤着吃了吗?」

    她像是吓了一跳,颤了一下慌忙转过身来,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对上了被子缝隙里他的眼睛,「相公没睡啊?你不理我,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他又将被子蒙了上。

    她轻笑了一声,娇嗔着与他说:「我带来的衣服全脏了,都是血污洗不掉,嫁过来后相公又没给我做新衣服,我没得穿了。」

    她才嫁过来几日,衣服就全脏了没了?

    裘衣轻闷在被子里又想起她睡在罗汉床上穿的是他的寝衣。

    「相公喝药吗?」她问他。

    「不喝。」他在被子里说。

    她没再说话,转身掀开床幔光着身子走了出去,走到桌子前端起那碗药喝了下去,苦的她皱眉。

    刚喝完转身,那床幔里就丢出来一件寝衣。

    是裘衣轻的寝衣。

    「穿上,回你的房间去。」裘衣轻哑着声音跟她说。

    她弯腰捡起来闻了闻,好香啊,那么多的反派,为什么裘衣轻这样的好闻?

    她随便披在了身上,裘衣轻比她高不少,那寝衣正好到她的大腿之上,她也没系带子,摸起药碗旁的小刀子,挑开床幔又走了进去,「相公不给我裤子我怎么出门啊?」

    裘衣轻还没来得及拉上被子她就走了过来,他慌忙要拉上被子,她却伸手按了住。

    「相公别怕,我不碰你。」她俯下身来,湿漉漉的黑髮荡在光溜溜的胸前,一双眼睛压下来瞧他。

    裘衣轻脊背发僵的慌忙往后一撤,抗拒至极的哑声说:「出去……」

    她衝他笑了一下,手指间的小刀子一转将自己的右手腕划拉了一道口子。

    血的味道一下子衝在了裘衣轻的鼻翼间,她的血是甜的,腻的,他太清楚这个味道了,只是闻到喉头就开始发痒。

    「相公喝了药我就出去。」她握着刀子的左手抬起来捏住了裘衣轻的下巴,一用力捏开了他的嘴巴,直接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

    裘衣轻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被她触碰的一瞬间颤抖的身不由己,血流进他的唇舌间,宛如上瘾的毒药,他想打开她的手,可喉咙却吞咽了下去。

    「相公的药真苦,怪不得你不愿意喝。」她说:「以后我替你喝了,你只用喝我的血就好,我不怕苦。」

    裘衣轻惊慌的眼睛看住了她,她有一双夜一样的眼睛,藏着她的鬼话。

    她那么娇气,却说她不怕苦?

    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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