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公。」
「是夫人。」止水停下脚步忙小声说:「夫人,国公府的人找上门来了……怎么办?」
国公府?因为猎之事?
裘衣轻抓紧了被褥,他该起来,若国公府真找上门来宋燕呢可怎么应付。
他闭了闭眼,强忍着不适伸手掀开了一綫床幔瞧出去,只见窗下的罗汉床上宋燕呢穿着他的大袍子坐在小案几前,案几上放着一叠红红黄黄的樱桃,她在挑挑拣拣的隻找红色的吃,吃一个酸的皱眉。
「什么怎么办?就说王爷重病昏迷,没空见人,打发他们走不就行了。」她将樱桃丢回了碗里,「吃他几个樱桃而已,他还能衝进来杀了我不成?」
她一抬眼正好对上了裘衣轻的眼,「相公醒了?」
他将床幔放下咳了两声。
九阴端着樱桃下了罗汉床,快步到了床幔外,「昨晚睡得好吗?」
她还好意思问?
裘衣轻瞧着床幔下她的脚,她又没穿鞋子,「昨夜你在哪儿睡?」
他声音哑哑虚虚的。
九阴毫不犹豫的道:「在外面的罗汉床上睡啊,怎么了?相公昨晚可是想我想的厉害梦到和我一起睡了?」
她这张嘴惯会说鬼话。
裘衣轻躺回去闭上了眼,昨夜是真的,她又睡了进来,还咬了他。
他抬手摸着肩膀上已经不痛的牙印,现在倒是……没什么不适的感觉,仿佛只是做了个梦一样。
床幔一动,她将那碟子樱桃递了进来说:「相公吃不吃樱桃?这可是我一大早跟止水去隔壁偷的。」
偷的?隔壁偷的?
裘衣轻又睁开了眼,侧头看住了她手里端着的樱桃,隔壁可是国公府,是赵泰的家!
当初皇帝将隔壁的宅子赏给赵国公就是为了国公能方便监视嗣王府的一举一动。
他是记得国公府有一颗樱桃树,这种树是外邦传进来的,十分不易活,国公府种了好些年才长成大树,挨着嗣王府伙房的那堵墻,有几枝长过了墻来,她和止水把国公的樱桃树给摘了?因为这个国公府上的人找上门来了?他们是偷了多少,把整棵树都撸光了吗?
「不爱吃吗?」她又说:「我也不爱吃,酸的很。」
不爱吃还要偷人家的樱桃?
外面又传来春桃低低的声音:「夫人,宋少夫人来了。」
「嫂子来了?」她随手将那碟子樱桃放在了床幔内的地上,从他眼底下离开,「请嫂子过来吧。」
「在爷的院子里?」春桃小声的问:「爷……不准许旁人进他的院子。」
她又扭过头来问他,「相公可以让我嫂子过来吗?我们就坐在院子里说话。」
「不准。」他闭着眼说。
却听她在外说:「我准了,请过来吧。」
他闭眼躺在榻上倒是已经不惊奇了,反正她总不会听他的话,问也不过是随口一问。
没一会儿温玉就被请进了院子,院子里九阴特意摆了软塌,扶着温玉坐下,她如今肚子大的出奇,身子也笨重,走两步就喘,拉着九阴看她穿着男人的衣服先是一楞,随后眼眶又红了,「可是带的衣服不够了?」她压低着声音,生怕惊动了屋内的人。
「怪嫂子怪嫂子,当日你出嫁太匆忙了,嫂子也没来得及多为你裁几身新衣。」温玉道:「明日嫂子请个裁缝来替你做几身。」
「不用,我相公说等他好了给我做新的。」九阴故意说给裘衣轻听,又坐在温玉身旁摸着她的肚子问:「嫂子怎么跑来一趟?」
温玉神情复杂的看着她,欲言又止半天才开口:「你知道燕锦被皇后破格封为县主了吗?」
「哦?」九阴笑了笑,「倒是不意外,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