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海的抿着嘴,看着指尖的扇坠,一下比一下绞的紧,勒进肉里才舒坦,他才不在意温玉和这宋府的死活,可她在意,温玉若出了事她定是会伤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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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阴上了马车启程回府,在路上挑开车帘将止水叫了过来低声问他,「裘衣轻怎么了?他早上烧了什么东西?」

    止水瞧了一眼前面走着的步撵,小声答道:「爷早上醒来后一直在等夫人您,爷他……在您的枕头下找到了两封信还有一个扇坠,属下也不知那是什么信,只是爷看完之后就命属下在您的房间里找其他信笺……」他说的心虚,怕夫人生气,「又找到了几封,爷他一封封拆开看完,只有两封让属下放回原位,其他几封全给烧了,还有您收藏的诗集……」

    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夫人。

    枕头下的信?

    九阴回忆了一下,宋燕呢闺房枕头下放着的信……好像是她在她兄长死后,自己被指婚给裘衣轻,写给顾朝的信,却没能送出去。

    她忽然明白过来,裘衣轻烧的大概全是宋燕呢与顾朝的信笺,包括那本诗集,其实是宋燕呢收集下来顾朝写的诗。

    枕头下那扇坠,是宋燕呢从前自己做的,想要送给顾朝的生辰礼物,却因为兄长之死,没来得及送出去。

    裘衣轻在为这个生气吗?气的干呕吃不下饭?这醋吃的伤身体啊。

    「那你们爷可还干了别的?」九阴又问:「自残了吗?」

    止水看她的表情,好像幷不为烧信生气,偷偷鬆了口气,他还以为夫人知道爷乱翻她的东西烧她的东西定会与爷生气,「没有,爷除了烧信别的都很正常。」没瞧见爷伤害自己,也没有发病的迹象。

    那就奇怪了,她明明闻到了裘衣轻血的味道。

    回了王府后,裘衣轻破天荒命人将他厚重的床幔掀了开,他的床正对着那张梨花木的桌子,平时九阴就坐在那里吃饭。

    出这一趟门,仿佛他正在往康復的方向去,越来越好了,他午饭之后甚至主动会见了白老太傅,在他的屋子里。

    九阴识趣的带着春桃去了厨房,看晚上要吃的那些河蚌,用筷子轻轻戳着河蚌的软肉,看着它们惊慌的合上壳夹住她的筷子,耳朵里却隐隐约约听到了裘衣轻他们的谈话。

    实在非她故意,她如今炼气耳聪目明,听力比常人好上许多,这还是没筑基,她听的不太清楚。

    大概听到裘衣轻吩咐老太傅联合其他大臣,为宋燕回追加战功,请封他的遗孀诰命夫人。

    他仿佛咳的厉害,说完缓了好半天,又与老太傅说:盯着顾朝,在杀皇帝之前我要先杀了他。

    之后又说了些什么九阴听不太清楚,想来是他与旧臣的一些部署和计划,在听清是他突然猛咳起来。

    老太傅他们急叫了几声:王爷!

    九阴逗弄河蚌的手顿了一下,他怎么了?

    是过了好半天,老太傅他们离开府中,止水才来请她回去,路上小声与她禀报,「爷今日将白天吃的全吐了……胆汁都吐出来了。」

    「什么?全吐了?」九阴诧异,「他今天吃饭不是好好的吗?」

    止水皱着眉头道:「康大夫说爷可能是和从前一样在强迫自己康復,强迫自己在进食,是装出来的……这种状况很不好。」他还记得从前爷强迫自己康復之后状况更糟了,白天看着好好的,可晚上总会反反復复的伤害自己。

    九阴进了屋子,又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血腥气,是他的。

    裘衣轻坐在榻上,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他也没看她,没与她说话,只是听她坐到了桌子边,慢慢的鬆开了绕着手指的扇坠。

    到了晚饭时,他依旧非常正常的进食,一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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