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秘密就是寨内的人,知道的都不会超过一个巴掌。若是流落出去了,届时何蝶寨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可能也就成了下一个游龙寨了……
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甘狄知晓,她连雍城都背弃了……
现在,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
而这厢,穆凌落和宿梓墨并没有被送回牢里,而是应她要求,被与江水寒夫妇关到一起了。
江水寒夫妇因着被蛊虫咬了后,此刻整个人都显出了几分灰败,唇色发青,面色发紫。
这屋子四面都是结实的木头,门窗皆被封住,门口也隻余下一道小小的口子,似是用来送水和食物的。
此时,外头已经黑透了,就像是被墨水浸湿的宣纸,只有零星的光芒透过窗棂撒了进来。
穆凌落先扶住了宿梓墨,触手的冰冷让她愣住了,“阿墨,你怎么样了?”
宿梓墨摇了摇头,忍着身体的疼痛,低声道了句,“无碍……”
穆凌落抬手触了触他的额角,都是冷汗,她也顾不得太多,忙把他扶到墙根坐下,抬手就去摸他的脉搏,紊乱的脉象,令她又是焦灼又是难受。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我跟前逞什么强?”她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怎么会这样的?你,你怎生会中毒的?还是这般霸道的毒?”
宿梓墨体内的毒很是复杂,似也不是一种,其中一种是侵蚀身体的,还有一种则类似化功散,更有旁的一些剧毒,因着交缠在一起,倒是也能彼此牵製,没有立即发作。
但偏生宿梓墨方才运了气,血气一动,导致毒气涣散,倒是让这些原本还算安分的毒都动了起来,开始四散开来,四处纠缠,倒是成了一种全新的,令人棘手的毒了。
而今,就是华佗在世,都是难解了。
穆凌落被就不擅解毒,此刻都有些傻眼了,她想给宿梓墨扎扎针,看看能不能缓解,可偏生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就剩下一身单薄的婚服,
她忙奔到门前,动手拚命拍门,“有没有人啊?来个人,能不能给我一套银针,求求你们了,来个人应一应我啊!”
门外寂静无声,穆凌落隻觉得心口都如外面一般的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