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错事,却死不悔改,还敢在死后作祟,实是罪该万死,死不足惜。
江水寒讲的时候要是带了些个人情绪的,任谁被人诅咒后,命不久矣,连带着整个家族都受了影响,如何不能不生气?
……
窗外月色皎洁,莹莹如玉。
穆凌落这一通听下来,却颇有感慨,用她的话来说,这老城主真的是作孽,且还是做了天大的孽。
若是天上真有神佛,恐还会对江家的遭遇抚掌叫好的。
实是这雍城江家当年做得太过份了。
且不说这其中的蹊跷,便是那游龙寨的寨主真犯了那大逆不道的罪过,光是老城主本是来议和的,最后却因着遭人下蛊,而心生怨恨,连带着最后哪怕罪魁祸首已经伏诛,却还要拿些不知事的无辜者撒气,却实是太残忍无情了。
稚子何辜啊?
“不管当初事情的真相如何?你曾祖父心生私念,犯下大错,导致你们江家代代命短,不过是活该!”宿梓墨闻言,声线清冷的嗓音在这寂静的夜里缓缓响起。
“你说什么?”江水寒不悦,脸色难看,“当时做错事情的明明游龙寨!仗着自己势大,便开始欺凌弱小,欺瞒主上,本就罪该万死!游龙寨的寨民知情不报,私心袒护,也该受那死刑。你们怜惜游龙寨的人,当初两寨纷争,死了多少人,他们游龙寨手上都是血腥,便是洗也洗不干净的,这不过是便宜了他们。”
江水寒哪怕也私下觉得自己的曾祖父戾气太重过,但到底是自己的亲人,听到旁人这般侮辱的言论,心中也是不快的。这才会有这等激烈的反驳之言。
穆凌落闻言蹙了蹙眉,宿梓墨冷笑了起来,“两军交战,死伤不论。但孩童百姓却何其无辜?便是两国交战都不会屠城。你们江家却敢屠戮整个寨子,令这生灵涂炭,今日这下场,本就是你们自寻的,说句报应不爽也是可以的。而今却还敢口出狂言,可见这雍城也是走不远的。”
“你说什么?”江水寒愤然站起。
“我难道说错了吗?身为一城之主,担着整个城的百姓和周边寨子寨民的安危,本就该警醒自省。游龙寨既是当地第一大寨,恐不好控制,为何不派遣驻军前往驻守以作监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