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敏衍,这不,人家坐在廊下摆着棋盘呢,她觉得自个儿也是学过棋,下两手准定是没问题——却不去她也就学那么一点皮毛,又是个惯会偷懒的性子,哪里真有好好儿学的了,以至于这会儿都是第叁盘了,伤脑儿得很。

    听他这么说,她到不高兴了,就甩了脸子了,将个眼皮子一抬,美眸就斜睨着他,将手上的白子扔在棋盘,立时就将棋局破坏了,嘴角就露出笑意来,“没甚么意思,引章先生自个儿下吧。”

    眼见着棋局被破坏,秦致竟是半点怒意都未见,只笑着同她道,“小姑娘家家的脾气怎的这般大?”

    她一直跪坐着,这会儿只觉得跪不住了,就用双手撑着想要起来,岂料膝盖一疼,竟叫她身形不稳地往前栽去——

    “啊——”她惊呼出声,下意识地就伸了双手想要抓住些什么。

    秦致并未动,就见她往前栽向棋盘,鼓鼓的胸脯对上散乱的棋子,都能想象出她娇嫩的双乳被棋子抵住的疼,又有些替她怜惜,“疼吗?”

    她痛得都说不出话来,双手支在棋盘上慢慢地抬起上半身,刚想将双手捂在胸前给自己揉一揉,可对面会着引章先生,她立时就红了脸,赶紧就背过身去,也不揉,只双手贴着两团被碰疼的乳肉,疼得直喘气,又是个怕疼的,就落了泪来。

    “都怪你。”她还怪起别人来,“就不能让我些,非得叫我输,你都多大年纪了,怎的……”

    秦致真让她给气笑了,“你自个摔的,竟还是我的错了?”

    没等她有回应,他再接着说道,“凭甚么你小,我就得让着你?”

    这话说的,把顾妙儿都给听懵了,到不是她非觉得别人得让着她不可——只这会儿她害了疼,就是娇气劲儿上来了,要她表哥这会儿肯定是哄她了,到没想到还被教训了一顿,顿时就恼羞成怒。

    她倏地站起来,双手还护着害疼的胸脯,就往月洞门跑去了。

    秦致不拦她,自顾自地喝着茶,平日里也没有人敢在他跟前放肆,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个娇俏的小姑娘,叫他一时管不住嘴,也觉得小姑娘太娇气了些,这入得京来,总要受些挫折才好,不然还同在乡下一般,着实有些不上不得台面。

    只他还注意到他自个儿嘴角微微上扬,泛着笑意呢。

    桃红见姑娘摔在棋盘上,护主心切自是想过来扶,偏着实不敢过去,见姑娘跑出来了,她赶紧就迎上去,“姑娘,姑娘,可疼着了吧?”

    顾妙儿是真疼,她这个年岁上胸脯还发育中,被这么一弄,自是疼得厉害,又觉得被秦引章下了面子,就立时要回西山寺后厢房,“赶紧的,赶紧的,收拾东西,我们回去。”

    桃红就听她的话,还朝着月洞门那处翻了个白眼,“嗯,都听姑娘的。”

    主仆二人回来,李嬷嬷听见脚步声就从屋里迎出来,见桃红扶着顾妙儿,且顾妙儿两手挡在胸前,让她眼里立时添了几分狐疑,“姑娘何故……”

    顾妙儿此时顾不得疼了,眼睫轻轻掀动,泪儿就同断线的珍珠一般,“嬷嬷……”

    分明是受了委屈,李嬷嬷哪里还能不懂她,几乎将她看得透透的,尖利的眼神扫过桃红,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训斥起桃红来,“叫你好生伺候姑娘,怎的叫姑娘受了委屈?”

    桃红瘪瘪嘴,“姑娘摔着了,非是婢子不好生伺候。”

    “还敢顶嘴,”李嬷嬷呵斥道,“……”

    “不是桃红的缘故,”顾妙儿连忙维护桃红,“嬷嬷,是我摔着了,你别说桃红。”

    李嬷嬷瞪了眼桃红,才扶着顾妙儿进去,“姑娘,你可不能纵着桃红,这里不是咱们自家地方,总得要守些礼。我们顾家虽小门小户,也不是那等不知礼数的人家,不能叫人小瞧了去。”

    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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