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的国公夫人呢,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到不去得罪梁氏,“二嫂说得是,他呀是个粗人,就未想过这些。”
二太太梁氏按捺着x子同秦二姑nn说了会儿话,才寻了个由头去往长房。这无非是打发秦二姑nn的话,那边是新房,顾妙儿不见了踪影,新房能不能够成还不好说,可自家儿子的祸事便在跟前了,没的叫她一颗慈母心悬着。
她哪里是往长房去,分明是去了爷们的院子,还未到院门上,就将人给惊动了,一时太太nn的礼没完,叫她听了就厌烦,索x就叫人都退了下去,这才觉着清静许多。待到了儿子秦焕屋里头,就见着长生一个在儿子跟前伺候,那脸se便y沉得很,当下便发作了出来,“人呢,伺候的人呢,瞧着你们二爷这般不适,还个个儿的去偷懒了,天生的一副懒骨,都不知道好好伺候你们二爷?”
秦焕面se发白,眼窝深陷,才这两日的功夫,人瞧着像是瘦了一圈,他摆摆手,“娘也别怪她们,是儿子不叫她们在跟前伺候,见眼的瞧见她们鲜活的模样,儿子这眼睛瞧着都疼,也就不叫她们在跟前伺候了。”
二太太梁氏那真真儿的慈母心肠,一把扑到床边,“我的儿,可如何就这般了,难不成、难不成他秦致还要能你的命不成?”
秦焕一听“秦致”两个字,人都吓得哆嗦起来,惊得长生差点去了半条命,赶紧将他的双腿按住,“焕二少,焕二少……”
二太太梁氏见状就抹泪,“我的儿,你别怕,你别怕,为娘不提他就是了,不提了。”
秦焕这才慢慢地消停下来,人躺在床里,又想坐起来,就让长生伺候着他坐起来,在梁氏跟前他一贯有孝顺之名,“娘,他就要回来了,儿子的命,儿子的命,恐怕是留不住了……”
二太太梁氏听得心如刀绞,赶紧道,“哪里就这样了,哪里就这样了,你是他亲侄,他如何会要你的x命!你千万别怕,别怕,有娘在,谁也不能伤你的x命!”
秦焕刚要开口,喉咙间一丝痒意涌上来,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这一咳嗽便停不下来,一直就咳嗽着,将梁氏急得不行,不是替他抚抚x口,就是替他轻拍后背,“我的儿,别怕,他若是动你一根寒毛,为娘就同他拼了!”
秦焕这两天夜夜做噩梦,都是梦见他那位大伯父秦致一脚踢过来,踢到他身上,他避无可避,只得生生受了一脚,却是嘴里鲜血狂吐,立时就断了气。
他越想越怕,越怕更越想,自己断气那一幕总在眼前闪过,吓得他七魂都要断了六魂,夜里头睡不着,听见丁点的声响都让他惊醒。他连忙摇头,“娘,娘,你去见姑姑,去见姑姑,现在能救我的只有姑姑。”
二太太梁氏面上一滞,拿着帕子的手连忙抹着眼泪,“我的儿,你放心,我就去见娘娘……”
“糊涂!”秦二爷从外面进来,双手负在身后,视线先扫过长生,又落在吓得不轻的次子秦焕身上,吐出嘴的话着实不留情,“娘娘也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二太太梁氏闻言,心中便有几分怒火,还是强自按压着怒火,带着哭腔道,“那二爷难道就等着国公爷回来置焕儿于si地吗?”
秦二爷冷哼一声,“他自个作的孽,我还能如何?”
他说着不理会梁氏,拽起秦焕来,将他y是从床里给拉出来,梁氏扑上去想要制止她,还是敌不过他的力道,被甩在一边,他冲着秦焕的脸就给了两巴掌,“谁给你的胆子去惹顾妙儿?秦致是什么人?你还敢惹,我都不敢抬头看他,你倒好,还想、还想……”
秦焕虚弱得很,哪里经得起秦二爷的手劲,被秦二爷放开,人已经是同跟烂泥一样瘫倒在地,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狼狈极了。
二太太梁氏被甩开撞在床沿,疼得她冷汗直流,可看着儿子被秦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