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记忆中删去。谁能想到昨夜种种皆由自己一手促成。
通常离开夜店后的正常流程不外乎两个,饿到大食夜宵或醉到回笼睡觉。但喝醉的姚远不这样想,若非中戏剧毒太深,又怎会整个人倚在神志同样有些许模糊的千里身上,兴高采烈的提议要去赌场玩一把。
千里当然甜蜜纵容。
姚远见到哪边人多往哪钻。好巧不巧,选中的是最不用脑力的轮盘赌。他让千里选。千里依言选中5号。他混沌的记忆里,第一次认识姚远是一个周五的下雨天。
姚远模糊的回忆:“不是,是周日,晴天。应该押7号。”
还待争论,荷官却出声提醒轮盘即将转动。即将下注时更令人尴尬的是两人都身无分毫,早在夜店花光所有现金。
“听你的。”姚远这么说着,摘下腕表轮压到5号位。
小球骨碌转动数圈,竟真落定到5号上。两人不知第几回享受到群众的热烈尖叫与掌声。
从相遇开始就有太多幸运把他们包围。当事人却因为醉酒情绪未能有太多波动。
数着荷官兑给他们的奖金,还是姚远,说:“钱多咬身。让我们花光这笔不义之财。”
顺理成章的、他们——姚远与千里如所有电影情节,手拖手就近突入珠宝店挑了两颗昂贵的闪钻,而后携手奔赴相距不到百米的酒店内部教堂。
蒲到烂醉的两人甚至未等神父说完誓词,便急切答:我愿意!而后在十字的见证下拥吻、结成连理。
感谢维加斯,不夜之城通宵达旦的经营以及随处可见的教堂。
完全回魂的姚远欲哭无泪。自诩千杯不倒的男人今夜终食恶果。这大半年来的戏眼竟到这日集中爆发——烂醉、豪赌、闪婚。
姚远想到昨夜自己竟浑不在意的拿那只陀飞轮做赌注,简直哭笑不得。梁谔留给姚远的东西不多,那支表赫然在列。虽打算把对方抛低到谷底,也不至于拿别人的馈赠一掷千金,这明明不符他的本性。
更不用说他与相恋七年的男友都未能完成的婚姻事实,今日竟糊里糊涂的与一个除开姓名与肉体之外全然陌生的青年达成了。我的天。姚远不由捂住自己双眼发出一声悲鸣——就差明日报纸上写:一男子因酒醉后举动太过荒唐羞愤而死。
所有万幸中的万幸,他与千里的婚姻仅是仪式礼成的儿戏,并无法律效应。往后应该没有分割财产的纠葛。
姚远的新婚丈夫——千里原本仍旧在睡,察觉到男人的动静才不情不愿的皱眉头。小声咕哝道:“宝贝,我好困。”握着大奶子的手不满的施力,四处抚摸着寻到奶头,恶意的捏捏。“再陪我睡一下。”
“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情吗。”姚远钳走他放肆的大手,双手交叠,上头那两颗钻真的让他尴尬得无所适从。
“记得。”千里懒洋洋的睁眼,脸上即使带着一点起床气,看起来也还是似天神般。
“我们都饮到断片了,昨夜只是闹着玩。”姚远斟酌着同他确认:“未做公证应该不算数的吧?”
“当然!”千里笑起来,长睫掩藏眼中情绪:“不过我不介意假戏真做,从现在开始权当享受蜜月假期。”
口气轻快得姚远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太过较真。未容分神,千里已经翻身覆到男人身上,手撑开一点距离对视,浅淡的眼中又重新聚起暧昧不明的颜色。
姚远在他的凝望中感到呼吸困难,率先错开眼神的瞬间,青年却不容闪躲的重新烙下亲吻。舌头强硬的探进男人口中,舔过整齐的齿列,撬开牙关深入口腔中不断痴缠。热烈得化成一池情潮将身下的男人淹没。
“让我们好好为这新婚之夜庆祝一番吧!”千里将满腔的情绪都压抑成欲火,侧头舔咬着姚远小巧的耳珠,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