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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赦幼时中的毒。
之前潜伏在灵脉多年,阻挠他修炼,将其出来灵脉后,可以畅通无阻地修炼了,但这毒只是离开了灵脉,并未消失,仍在他的体内徘徊。
书里顾赦毒发时,整个人浑身发冷,如置冰窖,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白天一场雨,地面残留的雨水,很快打湿顾赦单薄的衣裳。
悠悠将他半扶起来,背靠着树。
毒发时旁人帮不上忙,只有靠顾赦自己熬过去。
悠悠蹲在树边,看他眉头皱紧,从储物袋里拿出雪白狐裘,给他严严实实裹上。
“撑住啊。”悠悠小声嘀咕,“你可不能有事。”
明天就是预赛,她还等着顾赦把她淘汰,来场震惊宗门上下的大败呢。
这是个重点情节,不能出岔子。
顾赦意识浑噩昏沉,眼前全是从锁妖塔内凝望他的赤红眼瞳,
隔着法阵,他清晰听到对方激动的声音。
“吾王,你终于来了。”
一瞬间,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吞没。
手腕被冰冷的东西缠上,顾赦头痛欲裂,勉强撑着口气离开锁妖塔,走到半路,终于撑不住到昏了过去。
四周冷得厉害,身体仿佛结了冰,顾赦呼吸微弱,残余的意识徘徊在脑海,挣扎着想要醒来,却怎么都找不到方向。
这时候,一缕淡香环绕过来。
顾赦睫毛微动,恍然间,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落在他身上,耳边传来女孩担忧的声音。
“你可不能有事……”
顾赦只当是错觉,毕竟,没人谁会对他说这话。
但声音,有几分熟悉。
他迷迷糊糊的意识,不自觉思考是谁,不经意,一个名字在脑海冒了出来。
顾赦一愣,豁然睁开眼。
天边曙光初现,他靠树坐在林间,身旁空荡。
低头望了眼,他穿着玄衣,昨夜恍然拥有过的温暖衣物,果然不存在。
顾赦平静地起身,粘在肩头的一缕白绒,被晨风吹走。
他眸光微微一顿,伸手抓住柔软的狐绒。
昨夜。
确实有人来过。
白日,白芙雪话中之意,顾赦听明白了。
路杳以为白芙雪与他有何关系,抱着一贯与白芙雪争抢的心思,所以来靠近他。
如此倒说得通了。
否则,路杳这些异乎寻常的举动,作何解释。
顾赦一言不发地凝视着白绒。
他苍白的指尖掐着绒毛,眸色冰冷。
似乎察觉到少年的情绪,从昨夜起,一直缠绕在他左腕,如小黑蛇般的幽蛟苏醒。
它黑色的脑袋从袖口探出,看向白绒。
意识到少年烦乱的情绪来源于此,致力于为主排忧解难的守护灵,二话不说,立即张嘴吐了口火。
顾赦指尖的雪白绒毛,在火焰中,顷刻化作一缕清烟。
做完这一切的幽蛟,尾巴微动,高傲地仰起脑袋。
如何,它就是这般厉害。
牛刀小试,一定给顾赦留下极好的印象了吧。
然而它仰头才发现,少年盯着空荡荡的指尖,脸色一下黑了。
他目光一转,黑眸冰冷地看向它。
幽蛟:“……”
做、做的不对吗。
担心顾赦出问题,影响今日的剧情任务,路悠悠在他的身旁守了一夜。
天蒙蒙亮的时候,顾赦浑身的冷意褪去,她才顶着眼底淡淡青晕离开。
回到房间,趴在床边窝里的坎坎,听到开门声,仰起毛绒脑袋,摇着身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