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俗人昭昭

我做不到,做不到的。

    后来她撒手人寰,总归是有我一份“功劳”。

    刚回到家,没多久宁诸跟来了,他担心我,看我走时魂不附体的。我说没事,他问是不是又对女人不适的癔症发作,我说哪有那么恐怖,这样说上次去醉美楼不就得发作好几次?

    “其实不是女人吧?”他问。

    “是,是男人。”

    “那你完了,岂不是只能跟不男不女的人做朋友?”

    “你看我身边谁像不男不女?”

    “崇任东吧,就他一个我们互不了解底细。”

    嘴贫完,曹叔上好了菜,他是我从异人阁接回来的,年纪大了表演不动,耍杂技危险,徒弟教不了纷纷出师。于是给戏班子煮饭,烧得一手好菜,只是戏班子那么多人,也累。我便问他要不要到我这里来做管家。

    宁诸吃着菜,说蒋昭该带着酒来了,怎么还不到,话音刚落,就见他提着两个坛子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进来。才坐下将一张请帖拍在桌子上,说严庭艾下月大婚。

    应该是翟秋子给他的,因为严庭艾还未来得及跟我们说,但翟秋子对她姐姐的昏礼好像更迫不及待。他俩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我。“这意思很明显了吧:想见你。”

    “可我不想见她。”我立马澄清。

    “要命。”

    蒋昭把请帖收起来,等过几天严庭艾再说一遍。

    -

    崇任东派人传话,约我们打马球。之前蹴鞠叫过他,他认为这项运动太粗鲁,遂拒绝。蒋昭震惊,原来一群大老爷们儿甩着膀子跑来跑去就叫粗鲁?那请问在瀑布下脱光了洗澡叫什么,野蛮吗?杀猪岂不是叫残暴?宁诸说可能是推来攘去的身体接触让他不喜欢,或许是书香门眉的世家子弟。

    打马球又叫击鞠,在马上骑行相对更优雅,还不用激烈碰撞。我不善骑术,打了一会儿败下阵来。那边来了一队打马球的人,马匹一看就是上品,装备精良,衣饰考究。他们要赶人,在崇任东三言两语的调和下,一起打,他们一队我们一队。

    我在场边坐着,没参与。远远看到分成两边,一声号令下便混战在一块,八匹马在场中穿行,球在鞠杖下飞来飞去,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作裁判的蒋昭发完施令朝我过来,站在我旁边,啧啧赞叹,“纯种马。”

    不止,纯种的上乘,优选种。

    “这崇任东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我们心头都浮起了这个疑问。

    “有说输了的走人吗?”我说。

    “没,领头的还挺仗义。”他回。

    “打完这局就走吧。”他们那边经验明显好得多,球技精湛,配合默契,身手不凡,策略高超,头脑也不错。可不像御林军,要不是我们内讧,能打个战术讨巧式赢面。

    蒋昭表示赞同。没想,居然打起来了。

    我们赶紧过去,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最沉得住气的宁诸,跟他们其中一个,涨红了脸揪着对方衣领,就快亲到脸上,旁的人都在拉架。我跟蒋昭只得先稳住宁诸。

    “赵一壑!”宁诸怒骂,“你他妈故意的!”

    “来啊,打我啊,别跟你爹一样孬种……”

    这场闹剧不欢而散。回程的路上,气氛沉默压抑得可怕,蒋昭小心翼翼开口,“听闻他爱调戏良家女子,他调戏你了……?”

    “滚蛋。”宁诸骂他。

    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的轻浮我见识过,就刚才在场上,想到仟儿我怒从心头起,本来前些日子因为赵勐获就很不爽,憋着一团火,差点演变成一场群殴恶斗。是蒋昭把我们按下来,他们人多,容易吃亏。

    崇任东郑重向我们赔罪,也不是他的错,倒弄得我们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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