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吸风饮露

上可以用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无所事事几个词来形容。

    我在院子里看书那阵,一躺就是一天,管事婆婆看不下去,叫我起来做绣工,帮她缕织物麻线,我说哎呦喂,您就放我躺着吧,从小懒到大就没干过细活。她气得拿麻线在我身上打了两下,大呼,懒妇!懒妇!

    喝到中途提到我目前在看的《天工载物记》,覃翡玉竟然说,“正巧,我那里就有一册,大抵是失落民间的。”这是他今晚第一次跟我好好说话,“你随我去取?”

    心里微动,但转念之间,这句话又莫名让人不安,宅邸到底还是私人的地方,如果我去,不可避免同他有了过多过深的牵扯,到时崇任东又问,我再说不清,他该彻底防备了。

    他真的有那本书?要去吗?

    而且会那么轻易给我吗?

    看我犹豫,举棋不定,他道:“是我唐突冒昧了,等会儿差人送至崇府。”

    随后移开眼睛不再看我,继续喝酒谈天,我释然而舒。

    但是他差人送个屁,我等了两天也没有等到,眼巴巴地干望着。

    呸、男人画的饼,一个字都不能信。

    覃隐

    各州郡所推举的大中正名册正在路上马不停蹄地赶送往中央,是日选任新任官员进行得如火如荼。我不愿做官,尹辗偏要用做官困住我,他似乎试图教我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天意难违这个道理,世人大多不能顺应心意活着,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

    但我已有了同他谈判的底气,在我将最后一罐蜜蜡封好,送入尹辗府上时,我就知道我可以拒绝了,那天正好是中秋十五,月圆之夜。

    我走出地下密室,在台阶上坐下,举头望月。

    清亮走进院子,“公子,刚刚陆大人派人来传话,明日邀你到太湖楼一聚。”

    陆均鲜少要同我见面,至多请人传话,他说,隐生,知道你不喜做官,我要你帮我。我问,怎么帮,他说介时会告诉你。这话等同于用得到你的时候会叫你。

    “下品的官你怎么看得上?”陆均放下酒杯,“尹辗将你放在下中品,上又不好上,走又走不掉,当真膈应人。”

    “他不会这样做了。”昨天晚上他就不会了。

    “你本质上是自私的,天下有识之士都应当想为国效力,为百姓做事,人先有国,再有家,当值国家危难之际,必要出一份自己的力,但你不愿分精力在官场耕耘,自利主义。”

    我说:“为百姓做事可以,为佞臣做事就算了。”

    他郑重点头:“不用,也好过邪用,你还是好好给人看病罢。”

    游船泛舟回来,坐上太湖楼二层,清风徐来,湖面微波荡漾。

    他问:“覃公子以为,谁可任尚书一职?”

    这话的意思是,要对赵勐获下手了?

    “他长子已瞎,次子无能,三子年幼,近日心神不宁,胡乱生疑,办事不力,一下被人抓住了把柄。他竟威胁张灵诲张大人不把害他外孙的人找出来,他就拉着所有人一起不好过,这张灵诲能放他胡来吗?”

    朝中本来就有许多人看他不惯,露出马脚自是有人抓他错处。

    陆均是御史中丞,其上御史大夫魏子缄,魏子缄素来与赵勐获交好,这下也跟他撇清关系,让陆均找出最有望接手尚书一职的人,这释放出的讯息无非是赵勐获位置坐不久了。

    但这尚书令赵勐获可是侯爷,有那么容易吗?他敢威胁张灵诲,必是张也有把柄握在他手里。

    “他俩虎狼相斗,就是不能搞下去一方,两败俱伤,对你们也是有利的。”

    “正是。”他点头,“他俩若能元气大损,对扶持新诸君是大有裨益的。”

    储君一位,尹辗,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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