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尘危冀中

语地哄骗……”

    宁诸进来,看到我们正在喝酒,有口难言地措辞了半天,“出大事了,你们还在喝酒。”

    若是采花贼又犯案对我来说真不算大事。

    他说:“颐殊怀孕了。”

    我愣了一瞬,冲出去。

    到我放下她的手腕,才松了一口气,“没怀。”

    晏谙道:“那是谁传出去的消息呢,街坊邻居都在说她有孕。”

    “太可恨了,这样毁一女子清誉……”“颐殊你跟谁吵架得罪谁了吗?”“颐殊你回想下谁最爱嚼舌根……”他们七嘴八舌在说,我的心因为跳得实在太厉害,这会儿还没平复下来,先给自己倒了杯茶稳了稳心神。

    “颐殊,你跟崇任东不会真的……”蒋昭问她,“初尝云雨情了吧?”

    我一口茶喷出来。

    “他是正直朴重,但不是审美有问题啊。”颐殊还是这么说。

    但这套话术已经不管用了,“我觉得崇任东真是不看脸的,万一他就喜欢你的性格内涵美好心灵等等等等。”蒋昭道,“还好是没怀,不然这孩子除了他还能是谁的。”

    我他妈,杀了你,蒋昭。

    她看向我,“不可能是他的。”

    我说,“我知道。”

    在尹辗说要我接过去时我应该照做的,因为我的多疑,现在就是很后悔。

    颐殊好像是被围攻了,人人都在问她是否还是清白之身,好像不是就要立马为她张罗喜事,宁诸甚至说曲伯父不在了,当然是我们这群做便宜爹的风风光光让她过门。她大言不惭道当然是。宁诸便问:“街头巷尾的风言风语怎么办?”

    说是可以仅凭一张嘴,想澄清就要拿出证据,可这根本不是能拿出证据的事。

    “为何要理,过四五月不就知道没这回事了吗?”

    造谣怀孕一事从来不是重点,而是——

    所有人都默认他们有肌肤之亲,而“不知内情”的我必然也要怀疑他们有肌肤之亲,因为我无法拿出他们没有的证据,那么按理我就应同舆论站在一边。

    按照跟尹辗说好的,我得杀了崇任东。

    我该怎样杀掉崇任东?我要怎么杀他?

    在我思忖这件事时,崇任东杵着鞠杖站在我面前,“该你上场了。”

    我从他手中接过鞠杖,但是整个打马球过程中我都心不在焉,丢了好几个球。晏谙埋怨我要害得比赛输掉,我的鞠杖脱手,飞出,落地,我下马去捡,在捡完回到马上的全过程,都看着崇任东的方向。

    如果我没能杀掉他,他就会反杀我,我们会彻底走向决裂。

    他是行军之人,对杀意有着很强的感知力,一定察觉得到我的眼中有。

    中场休息,我路过他身边取水袋喝时,听到他不明不白地一句:“你明知道我跟她之间不可能,为什么?”

    我边把系在腰间的衣服取下来穿上边道:“这你都想不通?”

    “你会有万全之策对吗?”他生冷的目光盯着我,“还是你真的要杀我?”

    我笑了笑,拿起外衣走掉。

    为什么把什么都丢给我?怎么不自己去死呢,好了却我心头一桩烦事。

    这世上烦人的事一件接一件,采花贼在崇府的外墙上留下了两行意味不明的标记,是一首打油诗,“丑婆娘,美娇娘,声软脂柔媚骨香,飞天郎,入罗帐,床笫声声喊爹娘”,晏谙早上看到,一桶水泼到墙上冲洗干净,但是讯号留在那里,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

    他在我动手。

    崇任东站在那堵墙前面,若有所思,我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

    他问:“美娇娘是谁?”

    我没理他,他看了我一眼,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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