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人心叵测

好不得意。几个老疙瘩互相倒酒,碰了碰杯,干了,这里面覃隐显得有些异类。

    “听闻翡玉公子看上了一妇人?”樊仕胧好事道。

    “那可不是普通妇人,”房佐插嘴,“那是带孩子的弃妇!”

    “妇人好,妇人得髓知味。”三人阴恻恻地笑起来。

    罗焞中问:“这弃妇长得怎么样?”

    樊仕胧道:“都弃妇了能长多好看?定是配不上我们翡玉公子的。”

    “小隐生喜欢最重要,管得着吗你们!”房佐提醒,“都说宁娶寡妇,不娶生妻,你可要想好了。”

    被弃被休女子,必是犯了“七出之条”,即无子、佚、不事舅姑、口舌、盗窃、妒忌、恶疾。娶了她们的人,背后也必会遭受指指点点,流言蜚语。

    “人家看不看得上我另说呢。”覃隐笑道。

    三个人又开怀大笑,“来喝酒喝酒。”

    晚点,以吴皮度为首的说要去醉美楼放松放松。几个老家伙不想参与,覃隐就借口送这三位大人回家也不去了,吴皮度对他去不去不在意,东倒西歪吆喝着勾肩搭背离开。

    覃隐在几位大人的马车前送别,樊仕胧酩酊大醉还在念叨寡妇生妻,给他挂着的人说咱们也去找个妇人“放松放松”,房佐说去你的!要给他扔地上,叫人忍俊不禁。

    “几位大人,注意安全。”覃隐作揖行礼,嘱咐车夫慢点,看着车离去。

    正要返回,听见另一辆车里有两人在说他假正经,不合群。他们不知道正主就在外面,说得肆无忌惮。说他人缘是好,但就是有些方面端得厉害,去个醉美楼,好几次不点姑娘光喝酒,后面都不爱叫他。那人说:“装给谁看呢,醉美楼常客可是都知道他私下去的。”

    另一人说:“人家有那龙阳君的本事,你有吗?说不定是学伺候男人的技巧去了,尽心尽力侍奉君王。”

    说着促狭地笑起来。

    -

    覃府的马车在蒋宅外停下,被告知蒋昭未在家,但他自行出入蒋昭跟宁诸家已是常事。听闻他来,客房备下的浴桶床铺都打点好了,他们三人在自己家都有为对方专门留的房间。

    覃隐喝着茶在院中等蒋昭,可见他醉醺醺地搂着侍妾回来,也说不了什么话。蒋昭口齿不清地说:“小隐生,我今天陪大贵客喝酒去了,是真大大大……大贵客,明天跟你讲。”

    他坐着,仰面看他,略感头疼:“好,明日再谈。”随后便到客房歇息了。

    夜晚,隔壁房间欢娇喘的鱼水之声不绝于耳,持续到子时还在调笑,不时传出女子的嗔怪燕雀声。蒋昭虽未成家,侍妾通房众多,早已司空见惯。

    覃隐小臂搭在额头上,闭着眼睛却不能入睡,翻过身叹了口气。

    假如他现在说话,声音一定是哑着的。

    -

    陈玞

    有人敲门,曲家娘子来应,开门见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书生模样的人。这人样貌并不出众,脸圆得没棱没角,透着一股憨厚老实的傻气,个子不高,身材适中。曲家娘子问他找谁,他恭敬作一礼道:“我叫李……”

    “我认识我认识,他我认识!”院子里曲甲第跑出来,跑到门边对李沅道:“小友,又来找我玞姐的吧?”

    上次游园春会后李沅问她要联系方式,她给了曲甲第家的住址。曲家娘子把手在围裙上擦拭,邀他进来坐坐,他客气道:“坐就不坐了,劳烦娘子帮我这封信转交给陈姑娘。”说着双手奉上一信封。

    曲甲第大大咧咧把信接过:“这事好说。”李沅又心领神会给了他些铜板。

    曲家娘子问:“你这信里都写了什么呀?”李沅答:“就是在下做的一些文章罢了。”

    要是写情诗情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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