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洪乔捎书

不可理解之事,咱家可从未质疑过什么。”

    那天方牒赶到太安宫,就见守门的宫人都倒在地上,嘴唇发乌,掀开衣领一看,颈间有两枚像蛇又似虫咬的血洞。他惊骇不已,命人解毒,清醒后这些人却说没见到凶手。

    有人想起曾目睹白炽宫的太监在附近鬼鬼祟祟,说是来送东西。送的一套宫女服,一个装体的小瓶子。

    覃隐转向他:“公公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方牒不正面回答,而是叹口气掀起袖子,苍白手臂上有几道新鲜伤口,都是鞭痕,“哎呀,圣上拿我出气,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就是奴才实在冤枉。”

    覃隐便道:“过会儿覃某给公公送点药来。”至于药箱底下还有什么,全看送礼人要平息的事情有多严重。

    方牒看他上道,直说了:“君主多疑,你不是不懂。只不过圣上不再是太子,他是皇帝了,他不说,不代表疑种它就不存在。方牒好心才跟覃大人说这些——

    “那幅画为什么是在薛嫔的宫中发现的,你同那珗薛之前有什么前尘往事,是否暗通曲款,你看我们圣上提了吗?

    “画舫天子遇刺,有人见到可疑之人在你门前出现过,还说了好一会儿话。那太监为何在你面前自刎?你又怎么解释?

    “当年你效忠睿顼王谌辛焕,他的结局有目共睹,忠臣不事二主,该说你智投明君好呢,还是说不忠不义好呢?圣上防着你是应当,信任、重用你,是该舍命报的恩情。”

    覃隐站在廊下,沉静如璧,既不反驳,也不打断。这番话在说给他听之前,恐怕已在谌晗耳边说过千次万次。

    他手指着他,“呵,你只是块玉,就看别人敢不敢用,这是你的原话吧?你这块玉,要是落到别人手上怎么办?为何一夕之间,你不仅转变主意保谌旳,还推举他拿权呢?”

    他说完这番话,得意地看着他垂头不言,柳枝树影疏条交映,打在侧脸,好似半面妆。覃隐只是突然想明白,张灵诲召回谌旳,这一箭双雕的真正目的。

    谌晗本就忌讳他两面叁刀,频繁易主,又舍不掉他的头脑与能力,故而羞辱打压他。张灵诲是在提醒谌晗生疑,放大他内心猜忌,好一番良苦用心。

    方牒走近两步,掸他肩袖上的灰:“覃大人,惹恼皇帝的不是女人,是你处处比不上天子——作为男人来说,你也不如皇帝俊朗威仪,英姿勃勃,却还想越过他,独占。”

    “你这是蔑视君权,以下犯上,说白了,有好东西,得先问问自己,配不配得到。”

    “覃大人,就没想过,若有一天尹辗舍弃你了,会如何?”

    -

    颐殊

    徽宝阁内,皇帝与丞相二人正在品茶。

    “……堂妹?”谌晗轻置茶碗,语气中尤有疑问。

    “是,确切说她的父亲是入赘的,她随母姓,当年因下嫁闹得太凶,叁叔伯与她的母亲断绝父女关系后,被赶到乡下,再也不准提起,后来尹家内斗惨烈血案连连,无人再提过。”、

    尹辗耐心解释,为帝王添上新茶。谌晗默默念着她的名字:“尹姝……”

    “之所以没将她带到玦城,就是因为她身体羸弱,娘胎里带出的毛病,神医断定她活不过二十岁。隐生找回来以后,作为神医,想着可能有法子治好,才将她接到玦城来。”

    谌晗蹙眉不悦道:“那你们不该瞒我,还有连夜逃出皇宫?”

    “那是她人生地不熟,凭着在乡下爬树掏鸟蛋的本领,自个儿翻墙出去了。”尹辗笑。

    “竟这么有本事?”这么啼笑皆非的事情,谌晗破颜一笑,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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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辗回府,将一张请帖交给管家,又问婢女:“她好点没有,隐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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